“先生已经发现了端倪,很快就可以开出药方了。”
扁鹊眼珠子转了转,继续监视。
“唉,若是神医扁鹊在世就好了,他肯定能救镇上的人。”
庄周一言不发地瞅着自己的鼻子:“……”
世人眼中的扁鹊早已因“失手”害死秦王而处以死刑,却不知扁鹊还活着的真相。
扁鹊眼神飘忽着落到庄周软软的粉嫩的嘴唇上。
听世人惋惜他的“死亡”,扁鹊只会觉得可笑和屈辱。
可听到对方在庄周面前这么说,心中却燃起了骄傲的小火苗。
“是啊,若是他还在就好了。”我就不用那么辛辛苦苦地监督他了。
不可能了,那个神医扁鹊已经消失了。
扁鹊心情变得烦躁,他渴望庄周接受他,不论曾经和现在。
他不喜欢庄周提起曾经的自己,那会让他想起一些愚蠢的往事。
“扁鹊会现世的,他不会死。”庄周安抚地露出一个微笑。
扁鹊怔了怔,他不明白庄周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给他听的吗?
扁鹊表情复杂,他皱着眉离开了躲藏的阴暗处。
药方已经研究出了一半,再过些时日就可以开出一个完整的方子了。
只不过这些“魔种”已经改变的外貌是无法逆转的。
药方只能抑制异化恢复神志,治根不治本。
为何村镇上会连虫蚁鼠蛇这类最常见的东西都没有,也许他要从另一个方面入手调查。
搜寻着脑中关于魔道的信息,扁鹊捕风捉影抓住了一丝一缕的蛛丝马迹。
这些线索是无影无形的,犹如兰陵王隐身一样难以捕捉(?)
会是什么东西致使人变异,到底——是什么?
水源没有被污染,村里本有三口井,如今因人为干涉只剩下一口井没有干涸,吃食上也没有任何问题,原因出在哪里仍是一个迷——值得庆幸的是解药只差两步就完成了。
扁鹊不是被困扰了一天两天,他从一开始给这个镇上受感染的人诊断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带着这个疑问,扁鹊冷着一张脸回到药气熏天的屋子里研制解药。
翌日清晨,扁鹊才把药的配方整理好,接下来要做的只有最后一步调配药剂了。
忙了一天一夜,扁鹊并不疲惫,他额前的白发似乎又多了几根,忽然,眼角的余光瞥到了玻璃瓶上自己的倒影——一个双目阴霾,犹如杀人狂魔的青年。
把围巾扯下露出青中透黑的脸,扁鹊第一次认真地把自己的脸从上到下看了一遍。
半分钟后,扁鹊把自己的围巾重新拉上,而且比以外更高了,眼睛以下的部位都被严严实实地遮住……
当爱上另外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分外在意自己的外貌打扮以及各项能力,科学表明,每一个处于恋爱中的人希望自己的资本可以胜过所有人,博得对方注意。
但扁鹊的心灵受到过很大的创伤,反/社/会倾向极其严重,却也同时拥有传统的观念;扁鹊清楚他自己长得不尽人意,而且性格很差,尤其是一开始还把对象抓来实验等等。
扁鹊在恋爱这一方面是自卑敏感的,他觉得自己不够强大,不够完美,庄周身为稷下贤者,是无人不知的高贵存在,他的身份却是什么?孤僻冷漠的怪医,“害死秦王”的扁鹊!和庄周是天壤之别。
他只能生存在黑暗中,用仇恨去思考、去行动;庄周却能沐浴在阳光下,受到众人的崇敬和爱戴。
他们俩的差距太大了。
扁鹊把配方放进贴身的口袋里,和一些装满药粉的纸包放在一起。
咔——
木门打开的声音,扁鹊还没有回过头就知道庄周来了。
庄周的脚步很轻盈,一步一步像是在柔软的云彩上踏步,悄无声息;白皙赤足上沾了一些灰,十个圆润的脚趾形状尤美。
庄周手里端着一盆白粥,眯着眼冲扁鹊柔柔地笑:“阿鹊,来尝尝罢。”
脸盆大小的瓢盆中的白粥几乎要溢出来,扁鹊对于这点有些郁闷,为什么庄周喜欢用这种盛汤腌菜用的盆子来喝粥……?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忙着上分,偷懒了
我最怕兰陵王隐身,看见头上闪起两个感叹号条件反射马上回塔下。玩元芳玩了半年我才知道他的被动原来是那么用的……为自己的智商点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