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坐在她对面,闭着眼睡得很安稳。
卿卿凑近细细打量他,发现他长得倒是也很俊俏,就是总爱板着个脸,让人不想亲近。
“卿姑娘,我张启山最喜欢的就是挑战不可能的事情。”
卿卿吓了一跳,差点摔在地上,看到张启山仍然是闭着眼睛的,这才坐回去摸了摸耳朵。
她刚才明明听到了张启山说话的声音。
“我可以证明给你看,无论是你还是天下人,我都担得起。”
卿卿忍不住了,低声问道:“醒着吗……”
张启山没有说话。
“难道是我疯了……?”
“既是张家妇,这二连响就没有摘下来的说法。”
卿卿环视四周,耳边却是再也没有声音了。
“你还不睡?”
卿卿回过头,发觉张启山的脸离自己只有十厘米的距离,自己还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吓得差点坐在地上。“你干嘛,吓死我了……”
“我怎么了,反倒是你,大晚上一个人自言自语。”
“我……”卿卿想不出合适的借口,只能说道:“我疯了。”
张启山无语。
卿卿推他一把,道:“滚一边睡去,别靠我这么近,这次是我大意了,再有下次我就取了你的命。”
张启山坐回去,笑了一声道:“咱们谁取谁的命还说不准呢。”
卿卿突然做梦了,睡得出乎意料的沉。
“四娘,醒醒!快,那群人跑了!”齐铁嘴晃了晃卿卿道。
卿卿惊醒,揉揉眼睛道:“走吧!”
这群人行踪可疑,鬼鬼祟祟,不知过了多久,四人已经跟到了一片芦苇荡,里面迷雾四起,人影都看不清楚。
“敌人在暗我在明,有点棘手啊。”卿卿拍拍齐铁嘴的肩膀,道:“八爷,靠你了。”
齐铁嘴使出了激将法。
卿卿静静地站在一旁,依稀听到了什么东西破风而来的声音。
“小心!”张启山将齐铁嘴和卿卿推到一旁,自己也闪到一旁。
卿卿向后空翻几步,一脚将棍子踢了回去,只听到了一声惨叫。
张启山冲过去,将那几个鬼鬼祟祟的人打倒在地。
齐铁嘴这才从张副官背后出来,耀武扬威道:“哼,你再躲啊!知道厉害了吧!”
卿卿走过去,将还活着的两个人的下巴卸下来,用腰间的小刀将齿缝里的□□小心翼翼地挑出来。
齐铁嘴后退一步,颇有些恶心,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啊?”
“□□。用来自杀的。”卿卿将小刀在地上抹了两下,去除了上面的秽物,这才重新插回刀鞘里。“现在他们既不能吞毒自杀,也不能咬舌自杀了。”
“那我们赶紧问问吧!”
“既然口中含毒,证明他们两个是死士,不论我们问什么,他们都不会回答。”
“那……那四娘你这是干什么?”
卿卿一脸纯良,说道:“解剖啊,谁再敢追我们,下场和他们一样。”
齐铁嘴打了个颤,“咱们能不能不要这么……血腥……”
卿卿不知从哪儿来的镊子,夹住那人的指甲向外一拉,鲜血四溅。
那人惨叫一声,唾液延着嘴流了下来。
卿卿对另一个人故技重施,一时间,荒野里惨叫连连。
“四娘……咱们得饶人处且饶人……”
卿卿露出一个笑容,“谁让他们吵醒我睡觉了。这叫杀鸡儆猴。”说罢,抽出一把弯刀,将两人的性命结果了。
张启山也不说别的,道:“继续向前走吧。”
齐铁嘴颤颤巍巍地跟在张启山身后,生怕卿卿因为刚才被他叫醒,过来对他“温柔以待”。
张副官对她点点头,两人也跟着张启山走了。
四人走了一段路,忽然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老头,行踪可疑。老头将柴火和斧子放下,不知道去哪儿了,没一会儿又跑了回来,收拾好东西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卿卿与张启山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老头进了一间破陋的房子里,张副官和张启山打过招呼,一脚将门踹开。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