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只红狐颇有灵性,是公子驯养的宠物吗?”女子问道。
“不是,说是朋友更为贴切。”
“原来如此。”
那女子竟是一方太守之女,太守见女儿对卓云颇为倾心,又见他气度非凡,一身正气,便在言辞间透露出要招他为婿的意思,不过让卓云婉拒了。
到了夜晚,那女子还是不依不饶的,一身单薄地来敲了卓云的门,在卓云开门之时,更是故意扭到脚偎进他怀里。见到这一幕,花月简直气炸了!
幸好,卓云马上就拉开了女子,不然花月真的会立马冲上去咬人泄愤的。“姑娘请自重,在下已心有所属。”
又刚好,不远的山上突然有股妖气若隐若现,卓云便顺水推舟,向那女子辞行了。
那山上的妖物虽说是有些道行,不过对卓云而言不成问题。只是在打斗的过程中,卓云多少挂了点彩,大多是被树林间的树枝刮伤的。
花月虽然还在生气,倒也默默地找来了附近的对止血、治疗有奇效的草药,让卓云处理大大小小的伤口。
“你是怎么了?貌似从下午开始,就一直怪怪的。”明明给他叼来了药草,可随后便扭过头,一副不愿搭理他的模样,但是发现药草不够,便又会去找些来,然后再扭过头不看他。如此周而复始,就是再怎么榆木的脑袋,也该发现这不对劲了。
花月承认,此时此刻,她是在嫉妒。可是她现在又不能说话,也没法子变成人形,她要如何向他解释呢?他向那名女子说他心有所属,可是让他心有所属之人也未必就是她花月啊,哎…真叫人烦闷不已。
卓云弯身抱起闹别扭的红狐。一股女子的脂粉香不经意地飘入花月的鼻尖,花月脑海中便又浮现出了方才他与女子相拥的画面。这是要靠得多近才能够让这香味在他衣服上持久不散呐!不行,不能让他身上留着那女人的味道。
小小的爪子三下五除二的就扒开了卓云的衣裳,然后在他光裸的胸膛上嗅来嗅去。卓云很是震惊,这只小狐狸是疯了吗?
狐毛蹭得他有些痒,卓云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单手抓着小红狐的脖子,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它,“你…是开始发情了吗?不对啊,不是说动物的发情期大多在春天吗?还是说,狐狸的时间有点不一样?”
红狐一愣,像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话说,你究竟是公是母啊?”卓云开始细细端详起来,却不知该如何分辨狐的性别,然后把小红狐都摸了个遍。
小红狐开始挣扎了。啊!色狼!
卓云停下动作,反正他也摸不出个所以然来,何况它好像不甚乐意的样子。花月趁机又钻回了他的衣襟之内,卓云没阻止,“看在草药的份上,就让你睡上一晚吧。”他可是很大方的,“我是不是该再找一只狐,与你配对啊?嘶…”一阵痛感从胸膛传来。卓云吃痛,急忙改了话语,“不找,不找。”
不过,卓云对它的性别显然是很有兴趣啊。
翌日,恰好经过一处木屋,住着一对老夫妇,便请求留宿一晚。老夫妇古道热肠,不假思索就答应下了,并且招待得很热情。卓云见二人养了不少的飞禽走兽,便问起了该要如何辨别狐是公是母?
二人便抓了一只驯养的幼狐,给他做了示范。“…若是这样的便是公的。”
卓云见着了踱进屋内的红狐,眼疾手快地,一把拎了起来,审视半晌之后,恍然大悟道:“哦,原来你是母的啊。”
花月本就从他的神色中察觉到不妙,听他这么一说,脸一下子就染上了热度。
“可为何只能这样分辨呢?”卓云没察觉红狐的异样,好奇地继续追问。
老妇人呵呵直笑,“因为这是它们用以繁衍后代的地方呀。”
花月挣扎着往卓云怀里跳。呜呜…这个臭卓云,坏死了!真是坏死了!
于是乎,不多久,卓云的衣服“莫名其妙”地便被划开了好几道口子。
☆、第七章
“我那傻兮兮的徒弟兴许还会被五色彩石所骗,你便是青丘花月吧。” 白胡子的老人淡淡地揭破她的真实身份。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花月一脸戒备地看着老人家,虽然知道他应该没有恶意,不然便不会在她妖气即将外泄之时相助了,可她还是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