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云三娘轻轻一点燕翎的穴道,燕翎便无力跪倒在地。“这段时日我已成功练成九转回阳功的三层,此功专挑内功深厚者下手,你的内功越深,受的伤就越重,你最多只有三天的生命,去向中原镖局的人交代后事罢。”
她摸了燕翎的全身,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哎呀,血书竟然不在你的身上,本座还真是失算了。你们将它放在哪了?”
燕翎的声音已经低得自己也听不见了:“……就算我死了……也不会告诉你……”
云三娘笑道:“你以为我没有后招了吗?”
燕翎抬头,看见晓蝶正向自己跑来。
“燕翎!——”晓蝶中途失了方向,终于赶上了燕翎,见燕翎伤重倒地,她的呼吸瞬间染上了痛。
不要过来。燕翎好担心云三娘会伤害晓蝶,可她已没有一分气力呼喊。
谁知云三娘竟没有动,只是笑着看戏。
“燕翎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啊!”晓蝶扶起燕翎,带着哭腔喊燕翎的名字。
“告诉中原镖局的人,赵燕翎的内伤只有我能解,三日之内带血书前来交换,否则赵燕翎必死无疑!”
云三娘落下话语,飞身离去。
“晓蝶……血书……绝不能给……”
燕翎眼前早已漆黑一片,她竭尽最后一丝气力对晓蝶说出这句话,神智与情感从脑海消失,闭眼昏死过去。
远方愁云弥漫,天欲将雨。
神秘人所给的三天期限,转眼只剩下一天一夜。
不算初次交手,司马无情与欧阳无敌又连续惨败了两回。
为了能在黑暗中将身法运用自如,两人在第一天白天干脆闭着眼行动,惹得不明真相的店小二吃惊地说“两位客官怎么过了一晚上都瞎了”,晚上迎战之时,两人进步神速地找到了在黑暗中运剑的诀窍,结果却又轻而易举被神秘人戏耍,司马无情明明判定了方位,却又是一剑落空,险些刺伤了欧阳无敌。
第二天,两人一整个白天都待在土地庙中,用身体感受这窄小的空间,努力想象他们早已失去光明,这片方寸便是他们的全部。一直待在黑暗之中有股令人窒息的可怕,普通人根本无法忍受,但他们必须闯过这道关。
他们为第二晚做了充足的准备,既然那位神秘之人除了“抓住他”之外没有提及任何条件,欧阳无敌就想到了用道具赌一把。两人在庙的角落拉起了拴着铃铛的丝线,只要神秘人不慎踩中,不仅铃声会扰乱他的判断,线绳也定能牵制他的行动。
这一招果然奏效,神秘人在一进屋便引了铃声四散,司马无情与欧阳无敌果断用铃声隐去位置占得先机,经过昨日的教训,他们已不会在黑暗中误伤对方,无情三绝斩先出退敌,逆剑递出虚招从旁策应,两柄剑快如闪电,司马无情已能感到剑尖已经正面触到了来人的身体,这时他忽然一震,只因他万没想到对手竟然对着他推出了极为霸道的一掌。
这一掌的力道他生平仅见,司马无情第一反应自然是侧身闪避,却又不得不顾忌到身后欧阳无敌的安危,只有运起内力去挡,神秘人嘿嘿一笑,还是收了稍许真气,一掌击实,司马无情顿时跌坐当场,满脸苍白。
“司马朋友!”欧阳无敌心急大喊,也不管声响会暴露自己的位置,忙去确认司马无情的安危,这一声也足够让神秘人判断欧阳无敌的方位了,那人收掌再放,欧阳无敌被掌风正中伤处,亦败下阵来。
“不错。”神秘人的语调中多了几分赞赏,“能逼老夫出手,看得出你们的确进步神速,机会仅剩明晚一次了,如果不想被废武功的话,你们可以发誓与中原镖局再无往来,老夫也会放你们一条生路。”
“前辈留步。”
司马无情的气息尚未停稳,但着急神秘人就此离开,他也顾不得了。“前辈只说我们输了便自废武功离去,不知如果明日前辈输了的话又该如何?”
“说得对。”欧阳无敌也道,“所谓打赌,总该两方都有赌注,不然岂不是不公平。”
“哦?就这么自信明天能胜吗。”神秘人似在开心地笑,“那你们希望老夫出什么赌注呢?”
“请前辈告知尊姓大名。”司马无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