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爬满皱纹的脸沧桑又硬朗。他直视卡卡西这个很有才的后辈,说:
“清欢的能力如果恢复的话,很特别也很可怕。不只是让你监视他,更多的是保护他,明白吗?最近你的任务会减少一些,好好休息一下,调整好心态。”
卡卡西点点头。
清欢甚至没有在一楼等超过五分钟,卡卡西就已经回来了。他跟疾风道别,就跟上了卡卡西的脚步。卡卡西和疾风二人也只是简单颔首,算是打招呼了。
路上买了一捧白菊,鲜嫩漂亮。
二人一路沉默,最后不知不觉间,清欢已经被带到慰灵碑了。英灵沉睡的地方,肃穆冷清。他们一路走过去,在一个东北角,找到了百里家的墓碑。
一看就是新的,上面刻着百里家的名字。当然不是清欢上辈子父母的名字,而是这个世界这个身份的名字。他自然表情也随之庄严肃穆,虽然摆不出悲痛欲绝的模样,毕竟不是他认识的人,然而到底在医院看到的场景触动了他。
卡卡西虽然EQ不高,但也不代表他是傻子。他让清欢一个人跟父母独处,自己走向了慰灵碑的另一侧。有树木遮挡,看不真切那边是什么。
隐约间可以看到对方站在一个墓碑前,垂头深思。虽然隔着面罩,却也能看出表情有点落寞,整个人都是有点异样的孤傲和颓废。他双手插兜,背上的短刀刀柄在太阳下闪烁光芒。
清欢无意查看他人隐私,然而就是那么一扫,就看见了宇智波家的族徽——团扇。果然,是在看带土没错了。
带土之于卡卡西,像是佐助之于鸣人,斑之于柱间,因陀罗之于阿修罗。什么是宿命?不过如此吧。
扫视自己周围一圈,全是新建的墓碑。大战,真的死了很多人。他们很多人墓碑前都有新鲜的白菊。清欢理了理自己面前的白菊,朝百里家长辈深深鞠了一个躬。
天上有一片白云缓缓遮住了太阳,世界突然由明亮转为暗淡。清欢抬头看这个天空,碧蓝碧蓝的,是最自然的颜色。
毕竟还没有开始工业革命啊。然而到了傅人那时,就真的火车机器满街跑了。
二人都沉默地走出墓地,理由却不尽相同。卡卡西既然接了任务,就会看好清欢。他带着清欢去了木业最繁荣的商业街,带着清欢走过了一乐拉面,带着清欢路过了忍者学院,看到了风头正盛的宇智波和日向家,最后带着清欢去了旗木家。
路过宇智波家的时候,清欢看到了鼬,和他的青梅竹马宇智波泉。二人有说有笑,这时候的鼬,脸上虽然在笑,却已不是小孩子的天真烂漫了。
旗木家太大了,清欢瞅着,虽然比不上宇智波和日向家大,却也不小了。然而这空荡荡的家族宅院,却是只有卡卡西一个单身汉居住。
卡卡西的父亲大概也是一族之长,所以卡卡西家的位置在大宅的中央位置。房间是木质的,非常古典的日式风格,进去以后脱了鞋,走过玄幻推开纸门,进了榻榻米房间。
透过窗户看到外面庭落,有流水有怪石,有竹子有花丛,不过因为长期间没有人打理,虽然是春天,已经是有点杂草丛生的颓败之感了。
卡卡西一个单身汉,房间虽然不是邋里邋遢,却也是真心一般般的水平。好在房子大,给清欢挑了一间房,就和清欢打扫起来。
这个房间以前大概是客房,东西倒是一应俱全,然而灰尘积了好厚一层。清欢弄得头都大了,在飞扬的尘土里咳个不停。
大概是终于想到清欢还是一个病号,卡卡西结印,分出来两个影分/身,让影分/身们去打扫了。清欢想不到这具身体毛病还挺多,最后咳地忍不住,哇地一口老血喷出来……出来……来……
简直没脸看卡卡西的表情了。轻声道了一句抱歉,清欢默默低头找厕所去了。
卡卡西时隔多年,又一次体会到了想捂脸的冲动。面罩下的脸扭曲了一瞬,还是认命般地去拿拖把清扫了。
又分出一个影分/身,去医院给清欢办出院手续,顺便把对方的东西从医院带出来。
清欢看着卡卡西虽然冷漠但是还没有对自己表示出嫌弃的态度,此人的好感一下子就upupup了。
等清欢处理好自己的问题,已经是中午的事了。走到客厅,看到了旗木家的全家福。卡卡西的父亲也是白色头发,当年是木业白牙呢。
又能如何呢,只好感叹一句世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