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却是压抑不住喷薄而出的情动,顺势将她扯进怀里,一掌粗暴地抚上纤细的颈项,吻,如雨而下。
狠厉的,重重的,吸吮着索要她口中所有的气息。花洒下的水注似乎流得快了,湿了他的发,他的心,黑色,茶色凌乱地交织,分不清彼此,直至她用力推搡着抗拒,他方才停下,将她重揽进怀里,低低的说道:“我在发情,对象是你。”
灼热的吐息喷洒在耳后,缠绵的碎吻不断流连在颈后,终于,将她转过来,迫不及待地吻上她柔嫩的唇瓣,啃啮,嘶咬,怀中女子未着寸缕,肤色白皙,水雾重蒸上,脸色酡红,纤瘦的身子挂在他身上,止不住地轻颤,柔软的丰盈激烈地起伏,不断地摩擦着他精瘦的胸膛,他眸光中暗潮涌动,喉口阵阵发紧,下腹窜起的热流容不得他君子,将她抵上白瓷墙面,背后骤至的凉意令志保一缩,工藤转将一条手臂横亘在墙面,她的背抵着他的手臂,画地为牢,将她困在这一方狭小的天地。
宫野志保无法寻得一字半语去阻止失去了冷静的工藤新一,而这一刻的神识早已不复刚才的清明,她乱了方寸,身体剧烈地颤抖,唯有一点点力气只够她撑住他的胸膛,想推开,却无力,他的气息,温度渗进她的肤,她被动地承接,却没了反抗的力。
她知道,她想要他。那些年里,独自一人寄居异国的她总是会幻想着拥她入寝的日子,她一直渴求着在她每次感觉撑不下去的时候,有他能抱一抱她,即便只是梦境,她也足矣。
可是,没有,那些无助的日子里,她学会了以哭泣了表现悲伤,正如遇见他以后眼泪再不受她的控制。
她悲哀地动情,哑着嗓子低唤他的名字,一瞬攫住了工藤的心底的冲动,他越发肆意,大掌,一寸寸摩挲过她回温的肌肤,揉捏她削瘦的骨骼,直至她颤抖的□□终是轻溢出口,她的手臂攀上他的肩,她在他耳畔轻吐了四个字,咬字清晰,“工藤,要我!”
他蓦地一震,想要她的欲望因这句话彻底决堤,突如其来甚至于生涩的侵袭,引起了一阵如被贯穿的痛,这样陌生了,却又这般熟稔。她的指尖禁不住陷进他的背,狠了劲的攥。血痕蜿蜒,她疼痛的手在他背上描摹出悲伤的形状,一条一条,似要他与自己一样痛,一样伤悲。
失了度的她疯狂的回吻,手指撩乱了他的黑发,百般纠缠,仿佛是报复,他回应她以发狠的撞击,击碎了她的清醒,击碎了她的歉疚,耳畔是低柔的声音:“灰原……”
两个不合时宜的人,做着不合时宜的ai。
这样的不可思议,这样的没有明天……
工藤靠在窗边抽烟,目光落向外面的滂沱大雨,混杂着电闪雷鸣,无端地让人心生烦闷,工藤摁灭了烟,粗暴地扯落束缚他呼吸的领带,衬衣大开,锁骨精致,只是脸色极不好看。
他说不上来的涩闷,心口缺了一块在流血,但另一边却多了一块在排异。
宫野打理好自己走出浴室门时,他裹了一件睡袍,正屈腿坐在沙发上,看到她,没搭理。
宫野顶着头湿漉漉的发经过他,身上穿着的浴袍未系紧,再加上人瘦,竟松松垮垮,春光半泻。
轻轻道:“对不起了。”越尴尬的时候,她越是有本事让自己不尴尬。
工藤新一看着经过床边,却又转了个弯走到另一张小沙发处坐下的女人,眼睛里忽明忽暗,唇线紧绷,宫野志保坦然地看着他,等着他说话,无论什么她都听着。
为什么把她弄得这里来,为什么……会吻她。
突然想起几天前他干得再一次引起满城风雨的事情,心里有些不安。
她失神的时候,工藤新一已经缓步走来,手上搭着一条暗紫色的毛巾:“这话,应该男人来说。”
宫野志保所惊讶的是,工藤新一将毛巾甩在她脑袋上,在她突然被挡去视线的时候,身子落空,被他抱起。
她挣扎着扯掉毛巾,人已经被轻轻放的头发,动作有些不适应引起的粗暴,更多的是努力实现的笨拙的温柔。在那张意大利进口的青色真皮软床上,他贴着她的背坐下,拿过毛巾帮她擦拭湿漉漉的还在滴水
“工藤,你到底……在想什么?”她逐渐低下去的声音是她的迟疑和不确定。
他手下的动作未停,呼吸却越发灼热得烫人,宫野志保下意识地离开他一点,他却感觉到了,无名的火气上来,有些用力的揽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