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神者的衣服很保守,但凡是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泛着一层淡淡的粉色,像是情·欲挣脱了理智的束缚,拼了命地想要钻出肌肤。她的视线朦胧,双眸笼着水雾, 就连丰润的双唇都有些许湿润,像极了刚洗净沾着水光的樱桃。
在他看来,此时的审神者身上没有一处没有一刻不在拉扯着他的理性,而那堵囚禁着他内心深处执念和欲·望的障壁, 正越来越薄,变得透明, 好像下一秒就要破裂。
“刚才听烛台切光忠说主殿的体温有异常, 而且灵力输送也出现了一些意料外的变化……果然是这样吗。”他解释道, 越到后来语气反倒是越沉重了。
本城怜原本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 更不明白这件事到底严重到了什么程度, 反倒是太郎太刀的反应让她了解了这一点。
本城怜问道:“请问……这是什么原因呢?”
“主殿之前有吃过什么药吗?”
“药?”因为刚醒酒,头脑还有些迟钝, 本城怜沉思了片刻,“我只喝过烛台切光忠先生煮的醒酒汤……”
话音刚落,本城怜已经发觉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不认为烛台切光忠会无聊到用下药这种手段, 事实上,他那种做什么都胸有成竹的性格,若是想对她做什么一定会选择直接推倒,才不会先下药那么麻烦,毕竟从本质上来说烛台切光忠拥有着这个本丸目前排名第一的成熟男人风范,这一点对本城怜非常有吸引力。
而且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烛台切光忠下了什么药,那他为什么不自己动手,非要自己离开找太郎太刀来?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总之这太不合逻辑了……
那么是谁?
“如果我没记错,之前看护主殿的是药研藤四郎吧。如果只是单纯的催·情药物还好说,烛台切光忠或许也能弄得到,但这种药物的真正效用是强行扩张灵力传输的通路,从而达到灵力周转速度的目的,不是对此有所研究的家伙是调配不出来的。”太郎太刀说的话有些复杂,本城怜揉着脑门,略微思索了一下才明白了他到底在说什么。
见本城怜大致明白了自己说的东西,太郎太刀又继续说着自己的猜想:“虽然说这种药物并不是直接催情的药物,但因为审神者的体质,最终即便审神者不愿意采取补魔的方式缓解症状,也会不得不采取这样的方式。”
“等等,我有些糊涂了。灵力传输的通路扩张……跟补魔有什么关系?”
“灵力传输说到底也就是审神者与刀剑付丧神之间的联系纽带,如果是通路出了问题,最有效的方式就是通过交·合来进行深度的灵力交融,从而修复患处,而主殿的身体会发热,恐怕也是身体为了自我修复而做出的应急措施吧。短时期的这种症状暂且不提,如果被长时期用药,主殿的身体就会变得无法离开我们了。”
太郎太刀所说的那个词让本城怜不由得红了脸,但很快她又冷静了下来,不太确定地问道:“那也就是说,是药研做了什么?可我跟他不过刚认识……能有什么仇呢?也不一定就是他做的……”
虽然理智上本城怜已经接受了太郎太刀的推理,可是情面上她又无法接受看起来温文尔雅,体贴照顾人的药研藤四郎会对自己做这种难以言喻的手脚。
她再怎么冷静,也无法改变她曾经在现世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事实,就算是怀疑人,也无法做到太郎太刀他们那样毫不拖泥带水。
“那主殿是想说是我在污蔑药研藤四郎吗?”太郎太刀的声音此时格外冰冷,像是刀刃在月光下泛的白光。
本城怜身体一凛,连忙解释道:“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觉得,这也只是猜想而已,还没有更确凿的证据……”其实她自己也明白,这事十之八·九就是药研藤四郎下的手,只是自己仍抱有一丝侥幸,改不了口。
“证据?”太郎太刀敛着眼帘,话语里带点嘲讽的笑意,“主殿不相信我们,反而要去相信一个初来乍到,不知道是不是在演戏的药研藤四郎吗?”
本城怜语塞,但听了太郎太刀这么一说,她也再次冷静地思考了一遍。
就事实来看,能做到这件事的只有药研藤四郎,就算不是他做的,多半也有他从中经手,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药物的最终目的并不是单纯的让自己**,或许有着更险恶,更深层次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