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雷波尔笑嘻嘻地碰了碰奥萝拉的肩膀,“他们来了。”
面具后的女人冷漠地嗯了一声。
蒙奇·D·路飞是个不会轻易伤害朋友的人,正如面对被瓦伦丁·布里德控制的乔巴时路飞阻止了罗对乔巴发动攻击,此时面对被多弗朗明哥用寄生线控制的、曾经与自己有过交情的贝拉米,他依旧难以出手。奥萝拉和托雷波尔站在多弗朗明哥的两边,看着被控制的贝拉米和影骑线制造出的多弗“分。身”向路飞和罗节节逼近,而影骑线的本体,真正的多弗朗明哥仍然坐在王座之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一手导演的好戏。
令人惊讶的是,躲过了被控制的贝拉米数次斩击后,路飞突然用武装色缠绕手臂朝一旁的罗重重挥去。
一旁是托雷波尔刺耳的笑声,“喂喂,怎么自己人开始打起来了……”
奥萝拉几乎在同一秒就反应过来了那两个家伙要做什么——下一秒,罗张开巨大的ROOM,发动屠宰场将自己的身体与王座上的多弗朗明哥位置对调。眨眼之间,路飞那攻击力极强的一拳便狠狠地砸在了多弗朗明哥的腹部——虽不足以致死,但确实达到了伤害效果。控制着贝拉米的寄生线也因此断开。与此同时,转移到王座上的罗用“高频手术刀”将托雷波尔切割得四分五裂——这和普通的“手术刀”可不一样,被切割后,即使是黏黏果实能力者的托雷波尔也无法恢复原状。
然而,正当罗反手想要去抓住奥萝拉的那一瞬间——在罗和路飞惊讶的视线中,奥萝拉身形一闪,冲向了挣脱寄生线束缚的贝拉米,她戴着面具,他们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动作快狠准的将贝拉米一击击飞几十米远,当贝拉米伤痕累累的躯体撞上顶层围墙时,她一把把贝拉米的脑袋按在了墙上。
“奥萝拉?!”路飞咬牙切齿地冲多弗朗明哥大吼,“你这混蛋对她——”
“看清楚了哦,草帽小子。”多弗朗明哥咧嘴一笑,摊开五指,“我可什么都没有做。”
“怎么可能——”
“罗,看清楚。你想要带走的女人……她自愿选择的立场。”
罗深知多弗朗明哥的拿手好戏之一便是玩弄人心,那家伙总能在瞬间抓住他人内心弱点并加以激怒——他在来时就告诫过路飞这一点。但当有些刺耳的话由那个男人亲口说出时,罗的心脏还是被猝不及防地重击了一次——如果这就是多弗朗明哥要的效果的话,那么他确实是成功了。
罗试图以深呼吸平复心脏深处腾升而起的复杂情绪,讽刺的是,心脏深处细密的疼痛无时不刻地提醒着他,他到底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寄生线穿过一片硝烟,重新缠绕上贝拉米的四肢。
罗死死地盯着女人熟悉的背影,他用尽全部的理智克制着自己,将目光挪回多弗朗明哥身上。
“‘黑桃皇后’。”他握紧了刀柄,冷刃从刀鞘中缓缓移出,“那时候你禁止我靠近的黑桃房间……”
“没有想到吧,罗?你误打误撞闯入了禁区,那时候站在门前的你,和奥萝拉仅一墙之隔。”
多弗朗明哥看着面色阴沉的特拉法尔加·罗,他深邃犀利眼眸中的杀气,比十三年前死气沉沉的双眼中透出来的绝望冷漠更为锋利,“如果没有十三年前的那件事情,你就能和奥萝拉站在同一边立场上,这对大家来说可都是值得高兴的——”
“是吗?”罗反手将刀架在托雷波尔的脑袋上,“如果没有13年前的那件事情……”
“你就会作为第三代红心坐上王座。”
“现在坐上红心位置的人本该是柯拉松先生——!!”
鬼哭嵌入托雷波尔脖颈的瞬间,多弗朗明哥闪现到罗身前,脚腕缠绕武装色瞬间踹开罗的鬼哭——但为时已晚,此时托雷波尔的颈动脉已经被切断,鬼哭被击飞,大片鲜血洒落在硝烟四起的王宫顶层,随之而起的是托雷波尔痛苦的嘶喊。与此同时,多弗朗明哥的“分。身”控制着贝拉米,和奥萝拉一起将顶层另一端的路飞逼到角落里。鬼哭脱手的瞬间,罗被暴怒至极的多弗朗明哥擒着双臂,腾跃到王宫顶层上方几十米的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