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瑞贤好像舒了一口气,侧身看向闵太太,“妈,刚刚安知说的,都是真的吗?”
闵太太有些不知所措,惊讶于她的突然出现,“瑞贤?你、你怎么会突然回来了?”
“现在漫天都是诗苑要订婚的新闻,丝草和俊表的事我是知道的,自然是觉得奇怪就回来看看了。”闵瑞贤看看旁边的众人,“看来现在已经解决了?”
“瑞贤姐,那些事回去再说吧,我看伯母情绪也不太稳定。”闵治浩犹豫了一下,站出来说到。
瑞贤点了点头,简单地和众人告了别,过去和诗苑一起扶着闵太太走了出去。闵治浩正欲跟上,却被具俊表不自然地喊了一声“喂”,疑惑地转过头去,便见具俊表在其未来夫人的怒视和威逼下极不情愿地开口,“那个,今天的事也算谢谢你了,咳咳,不过这事本来就是你惹出来的——哎呦。”话音未落,便吃痛乖乖缄口。
闵治浩颇为不屑,“我又不是为了帮你,谢就不用了。”瞟了一眼金丝草,还嫌话不够毒地加了一句,“不过,这点小打击就受不了了?果然是狗熊难过美人关。”
“呀西!你还得寸进尺了!?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用不用我教教你成语怎么说啊?”
具俊表陷入抓狂状态的时候,闵某人却熟视无睹地走到一边,毫不客气地弹了一下郑安知的头,“愣什么呢,走了!”
她木然地跟上去,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尹智厚,再次错开。
尹智厚只是站在一边,从未说过一句话,也许是想要插手,却无奈地发觉自己只是个局外人,像是坐在观众席上看着一出与自己毫无干系的闹剧,即使不知不觉入了戏,也帮不上任何忙。
宋宇彬注意到了这一点,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略微一低头,凑到夏在景耳边说了些什么,两人便颇有深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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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结果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客厅里,闵诗苑抱着枕头不安地朝着楼上看去,他们几人一回到别墅,瑞贤就和闵太太关在书房里不知道说什么。郑安知一开始也像她一样紧张地正襟危坐着,毕竟是她不小心说错话了不是吗?从一开始,首尔发生的一切不愉快,他们都打算瞒着瑞贤的,可是刚刚她却没注意到瑞贤已经走到门边,让她亲耳听到了那句话。
——“我被撞的地点,是离市区很远的舞蹈学校,敢问你手下的人到那里有什么事可办?况且那天我是说好和瑞贤一起走,可是她临时有事又折回去了,如果不是这样那当初被撞的人不就——”
是的,其实安知很早就怀疑,闵太太设下的套,原来是针对瑞贤的,是希望她留下,成为公司的接班人。可是那辆车最终撞到的不是瑞贤,而是她。
要下多大的决心,才能狠心到让人去害自己的女儿呢?郑安知不敢想下去,却始终存着这样的疑虑,在那样的情况下,竟然一冲动就说出来了。
可是她实在太累了,没有多久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连续多日的高压力下,此刻丝草他们的事已经解决,而她的力气也好像全部被人抽走一样。好在现在一切都圆满了,该澄清的澄清了,该订婚的订婚了,而瑞贤和闵太太的事又是另一回事了,但是,果真是圆满了吗?
当她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外套,客厅里已经没有人,她站起来出去转了转。这时瑞贤走了过来,似乎是来倒水喝,见到她,微微一愣,“醒了?你睡了好久,不会头疼吗?”
果真是有些疼,郑安知这才后知后觉地揉起头来。
“他们说你太累了,就没叫你。你从昨天一直睡到现在”不头疼就怪了。
“他们?诗苑他们去哪里了?”
瑞贤侧了侧脸看看墙上的钟表,抿唇说道,“现在是上午十点,治浩当然是去上班了,诗苑说从今天开始学着管理公司,等她完成了环游世界的计划就回来帮治浩。”
“噗这个、这个真是诗苑说的?”
瑞贤微微笑着点了点头,“这也算是让妈妈消气的代价吧,她已经同意不再追究这件事了。”
郑安知愣了愣,又问道,“那你呢?”
“其实,我问她了,她是希望把我留下,当时才那样安排,可是她的本意只是想把我拦下,没想到手下的人误撞了你。安知,那件事,你现在还是很介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