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她不够了解他,那么,就从现在开始了解吧!
“你不会忘了吧?还没有给我找到房子咧。”夏在景利利索索地收起耳机,随意地插到口袋里。
宋宇彬,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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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从小储藏室被窝里爬出来的郑安知呆坐在办公桌旁边。
不是说一般人醉酒或者头脑不清醒的时候做了什么不清醒的事情,醒来都会忘得一干二净吗?为什么睡着了的她手里还紧紧握着罪证——钥匙,清清楚楚地记着昨晚每一个场景呢?
特别是那个最最应该忘记的场景啊——
她奋力一扑之后,的确抓住了那个钥匙没错。这种行为叫做“抢”对吧?
其实抢老板家的钥匙真的不算什么
问题是她没扑稳啊,直接连带着尹智厚跌倒在沙发上。比起身下无比真实的冰凉触感之外,她还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他柔软的唇,凉丝丝的,带着些葡萄酒香的清凉味道钻入口中、沁入心脾,而她发烫的身体结结实实地把他扑倒在沙发上。
然后,整个人软倒在他的气息之中。
没有以往经常闻到的恼人的男士香水气味,凉凉的,带着秋天风的味道,席卷了一室浑浊的空气。明明是凉的,却是另一种温柔隔着衣衫传来。
她好像就是这样把他当成床垫子睡着的
醒来的时候,郑安知的感冒似乎是好了。
但是——她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如此饿狼扑食地、把尹智厚给——强吻了
郑安知跑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前踱着步子,手里拿着钥匙,凑着没关好的门缝悄悄往里面瞧着。
尹智厚安静地坐在老板椅上,对着笔记本电脑码字,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撒进来,落在他完美的侧脸上,泛着柔和的光泽,连嘴角边都泛着温暖的感觉
本来是每天看许多遍的美好画面,郑安知却觉得自己的想法龌龊了为什么她现在会躲在这里偷看啊,以前都是在其他秘书羡慕的目光中光明正大地欣赏好不好,而且、为什么她的目光会首先落在老板的嘴唇上
“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进来?”
办公内的尹智厚,波澜不惊地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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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安知迎着尹智厚坦然的目光,忽然就淡定下来了。
走进办公室,只见老板皱着眉头扫了她一眼,问道:“今天的报纸呢?”
“哦,我去拿。”郑安知愣了愣,僵硬地转身出去。
很快从前台那里拿来了今天的报纸,她才想起来,她昨天似乎已经给自己请假了吧为什么还要这么劳碌。
果然是被压迫惯了
接过报纸的尹智厚,以超乎寻常的速度翻着报纸,忽然感觉桌子上还笼罩着一片阴影,于是抬起头来问道:“还有事吗?”
我昨天头脑不清醒说的话老板你不要在意啊啊这是郑安知想说的话,但是——
“唔,没想到这次的事件是那个程记者搞的鬼啊,还好严经理都搞定了。”
话到嘴边,又改换了别的句子
“呵,恐怕没那么简单。”尹智厚弯了弯嘴角,似乎想到什么事情。
“诶?”郑安知反倒愣住。
“他在水岩当经理时也没有什么作为,怎么可能一个人就搞出这么大的风浪来?”
“所以说,事情还没结束吗?”郑安知紧张道。
“大概是吧。”尹智厚放下报纸,叠好放在一边的报刊架上,看向她,“今天就不要想工作的事了,你已经请假了。看你脸色似乎好了很多,没事的话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把东西收拾收拾搬过去。”
郑安知呆住。
三居室豪华顶层套房,就这么抢到手了。
“老板,昨天的事那个对不起。”在他的目光直视下,郑安知反而定下心来把话说出口了。
“”尹智厚漫不经心地把目光挪回桌上的文件,随口说道,“哦,昨天什么事?”
郑安知忽然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没事。”
果然身在职场有些事情需要自动消除记忆啊。郑安知边走出总经理办公室,边点着头在助理守则上加上了一条:不该记住的事情要学会强制性遗忘。
当天,水岩的员工们辛苦工作时,助理郑安知乐呵呵地打包起了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