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郑安知突然明白过来,当初前总统离职,原来是因为
尹智厚苦笑一声,“如果我们家没有总统,也没有财团。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就不会这样了吧?”
“不要再想这些了,都已经过去了。”郑安知闭了闭眼睛,声音有些颤抖。
尹智厚握住拳头放在额前,心撕裂般地痛,却依旧埋在心底。
“不要这样,难过的话为什么不发泄出来?这样的话只会更痛苦。”郑安知看着他,感觉心如刀绞。
“我何尝没有想过,如果爸爸和爷爷不是考古工作者,我们就不会分开,也不用担惊受怕,那些埋在地里几千年上万年的东西,有毒气体、腐蚀性物质、坍塌随时都会担心失去他们。”郑安知有些哽咽了,“可是这些都是没办法的事啊,既然没办法改变,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好了,人们不是为了经受痛苦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就是因为无法挽回,才会更痛苦。尹智厚隐忍地开口:“不要说了。”
“说出来会感觉舒服点。”郑安知似乎再也没有办法看着他这样下去,带着哭腔说道,“你这样忍着的话,我也会觉得难过。不回家去,也不跟朋友们说,以为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一个人痛苦就好了吗?”
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他还是无法介怀呢?放任这种心情折磨自己一辈子吗?
尹智厚,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是不幸福。
“还有,为什么喝这么多酒啊!喝酒伤身不知道吗!?”
话音还未落,这次却彻底发不出声音来了。
郑安知睁大了眼睛,确实地看到他的脸就在眼前,眨一眨眼睛睫毛都会碰到他的皮肤似的。柔软冰凉的唇贴着她的,还未及她有所反应就被撬开牙关长驱直入,辛辣的酒味蔓延过来,有些呛。始料未及地被这样堵住嘴,想要挣扎,却又被他紧紧箍在怀里,最后索性安分了。
她闭上眼睛,感觉到悲伤和辛辣的味道一起传过来,眼泪划过脸颊,不知是什么滋味。
原来,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吻。
冰冷的雪花从窗口飘进来,却无人发觉。而窗外,雪越下越大,渐渐地笼罩了整个城市,寂寞而凄凉。
【第二十六章】
天亮的时候,在景终于冒着风雪推辞了宋家长辈的好意赶了回来,一进门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两个人坐在落地窗前靠着对方睡的正熟,窗边的盆栽上落着些积雪,像是开满了白色的小花。
以这样的姿态睡着,好像是疲倦到了极致,整个世界都被隔到了窗外,无需为那些操心,也不愿去管。
夏在景站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不知道是不是该进去。犹豫片刻才走进客厅,拿了沙发上的毯子给他们盖上。
这时尹智厚却忽然睁开了眼睛,疑惑地看了看她和旁边的人,捂着头隐约想起昨天似乎喝醉了。
“你醒了?”
“我怎么在这里?”他扶住原本靠在他肩上的郑安知,问道。
“喂喂,我才刚回来,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个。”夏在景丢给他一个白眼,“倒是你们,不会一晚上就这么靠着睡的吧?”
尹智厚慢慢想起了什么,有些尴尬,“先别说这个了,她的房间在哪里?”
夏在景指了指一扇门,便惊讶地看着他直接把郑安知打横抱起来轻手轻脚地放到了卧室的床上,动作自然到熟稔。在景靠在门边看着他给安知盖上被子,忽然想到了她一直藏着的那幅画,虽然宋宇彬那时候说他们两个没有可能,但她忽然觉得似乎不是那样的了智厚对那丫头似乎也不是全然没有感情的。
“喂,尹智厚,你还没说呢,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你们昨天干什么了?”夏在景是直肠子的人,明明知道某人的秘密却憋了这么久已经够难以忍受了,这回索性就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你问她吧。”他把目光移到床头的小闹钟上,径自走了出去,“我有事,先走了。”
“喂!”跟这两个人说话为什么都这么费劲呢。
。
那天上午郑安知面无表情地揉了揉头发,从床上爬了起来,意外地吃到了夏大小姐亲手做的早餐,味道难得的正常,便心安理得地吃了起来,对面坐着的厨师本人却托着下巴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