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从来没有看到他对哪个女人这么在意吧,就算是对着诗苑他也不会这样一味躲避的样子。这样毫不掩饰、故作生疏的态度,反而让人感觉他俩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样疏远。这几年来发生了什么事吧——如果宋宇彬能重新敞开心扉去认真对待一份感情,那就是好事。
看在我们关系还算铁的份上,我就暂时背叛一下老板帮帮你吧。郑安知心道。
可是宋宇彬显然不太领情,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现在郑安知已经被宋宇彬杀死了。不过即便已经被放倒,郑安知还是坚强地从坟墓里爬出来,溜走了。
总算只剩下两个人。
宋宇彬没敢去想再这样两人相对的场景,自从离开纽约就没这样和她单独在一起过。在众目睽睽之下或许他还可以像平常一样谈笑风生,把她当做路人甲。可是一旦这样,所有的眼神、动作便无处遁形,他已无路可逃。
半晌,他叹了口气,“在景小姐,找我有事吗?”
“宋宇彬,”夏在景看着他,“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陌生了。”为什么在纽约的那一场相遇过后,一切又要回到原点。
“没有。”宋宇彬毫不犹豫地答道,“只是很多事情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虽然不知道你和智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你既然是我朋友的女人,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和我说。”
“我跟智厚只是朋友关系。”夏在景皱了皱眉。
宋宇彬觉得脑子里一直绷紧的弦似乎松了下来。他们分手的事虽然听之后说过一次,可还是固执地想听她亲口说才相信。这些日子以来总是本能地疏离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在纠结什么,是因为那时她和智厚手牵手的画面太刺眼了吗?还是说害怕自己的心迷失在另一个人身上
宋宇彬有些无奈地抬头:“夏在景,你们到底在胡闹什么。”
“不是胡闹。当初知道我和智厚交往的时候,大家都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夏在景慢慢地靠在路边的树上,笑得有些苦涩:想起当初追着具俊表跑的时候,他一副厌烦的样子;想起后来终于决定放手之后,具俊表和丝草的目光有些躲闪,是内疚吗?可是根本没有必要的呀,当初是她自己下的决定,虽然不能完全遗忘但是她也在努力他们之间那种尴尬的气氛,让她怎么去面对呢?
“这样的骗局,不是让大家都没有压力了不是吗?”可以和丝草像往常一样愉快的相处,所有的这些与以往凌乱的感情再无纠葛。
宋宇彬突然明白过来,原来所有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闹剧,亏他号称唐璜,竟然被这种程度的障眼法所迷惑。他低声笑了起来,说道:“我想起来了,那时候你也问过我。”
“对呀,没想到你这个混蛋竟然拒绝了。哼,本来还想着以你的经验应该能演的更像一点还好智厚本来性子就淡所以才没露出破绽。”
“的确如此,我们也从没想过智厚要是交了女朋友会是什么样子。”宋宇彬摸了摸下巴,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不过没想到在景小姐这么伟大,为了成全具俊表还特地去修了表演系。”
“才不是为了他。”在景愣了愣,很快接道,“只是希望丝草幸福而已,与我对具俊表的感情无关。虽然四年前真的悲伤得好像要死掉了,现在也还记得很清楚,但只是一份记忆而已。”
夏在景笑了笑,似乎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能看的那么开。在不知不觉间,那份感情悄悄地融入记忆中,变成一段往事。
“我了解。”似乎被她影响,宋宇彬嘴角微微扬起,“夏在景要有一个新的开始。”
夏在景微澹骸罢饩浠疤起来相当耳熟”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她在纽约醉酒的时候说的。
宋宇彬笑而不语。他还以为她说的那个新的开始是智厚,才会莫名其妙的烦躁不安,好像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如今已豁然开朗。
【第四章】
当几颗星星点亮夜空的时候,华灯初上,一片繁华美丽的景象。车流在马路上涌动,条条大路又交错在一起,好像要吧人的眼也晃花了。水岩的员工刚刚结束会议,陆陆续续地从工作了一天的建筑中走出来。
车流,人流,好像永不停息。
郑安知在楼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向窗外张望,不知不觉便被晃花了眼,任由新邮件在笔记本电脑上一闪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