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精灵微微走了几步,看着站在最里面被李斐笑隐隐保护着的霍比特人,“你带来了强大而邪恶的力量,你们的旅程不能继续下去。”强硬地拒绝了远征队的请求。
气氛变得凝重,阿拉贡和他们在商量,其他人都站在不远处等待着。距离阻挡不住远征队听到他们的谈话,每个成员心里都很沉重,眉头紧皱。“甘道夫不能白白牺牲。”波罗莫打破了平静,他看着佛罗多说:“他也不会希望你放弃,佛罗多,你身上的担子很重,不要连着哀悼也一起背负着。”
他看了眼李斐笑和山姆,正想说什么的时候,“你们跟我来。”精灵做出了让步,带他们去王宫见这里的主人。“卡拉斯加拉顿,中土大陆精灵之乡的主城,精灵皇凯勒鹏与光之女王凯兰崔尔统治的地方。”他那么自豪地介绍着。
这里的景色远远不能用惊叹来形容了,但是谁也没有发出声音,似乎只要发出一点声响就是亵渎。精灵王夫妇带着圣洁的光芒,优雅地走下台阶。阿拉贡对着两位行礼,佛罗多他们都被眼前看到的震撼到了,来到这里似乎总是有那么多应接不暇的事与……精灵。
英俊严肃的凯勒鹏,美丽优雅的凯兰崔尔,李斐笑多看了两眼精灵女王,对上了她的翠绿眼睛,对方对她笑了一下,李斐笑回了一个傻笑,抱拳行了个礼,低下头。完了,心脏快跳出来了,她想……我不会是对精灵女王一见钟情了吧……
“魔君已经知道你们来到这里,你们希望保持隐秘的希望已经破灭。”所有远征队的人都默默叹了口气,凯勒鹏问道:“这儿只有九个人,但是据我所知有十个人从瑞文戴尔出发。告诉我,甘道夫去哪了?我只想跟他说话,我从远方就看不到他了……”
凯兰崔尔已经代替所有人回答了她的丈夫:“灰袍巫师甘道夫没能够跨越这里的边界,他坠入了黑暗的深渊。”她睿智的眼神似乎已经穿透了过去看到了发生的一切,所有人都难受得低下了头。
莱格拉斯看着精灵皇夫妇,皱着眉哀伤地说:“他被炎魔吞噬了,是魔苟斯炎魔。”夫妇俩得知这个消息都有些震惊与痛苦,甘道夫是很多人共同的朋友。“因为我们毫无必要地进入了莫瑞亚矿坑。”说起莫瑞亚矿坑,金雳的心里更加不好受,他失去了亲人,又失去了朋友。但是凯兰崔尔女王不那么认为:“甘道夫的一生中不会做毫无必要的事情,我们还无法知悉他这么做的用意在哪里。”这句话,仿佛给了佛罗多一点希望,也给了所有成员一些希望,尽管谁都知道这个希望很渺茫。
“不要让凯萨督姆的空虚,占据你的心灵。金雳,葛罗音之子。”凯兰崔尔安慰这个愧疚的矮人,“这个世界到处充满了危险,在每一个角落里,爱已经混杂了悲痛。”波罗莫忍不住哭了出来。
“那现在远征队该怎么办?”凯勒鹏陛下问道:“没有了甘道夫,你们的希望就破灭了。”凯兰崔尔女王补充说:“这趟旅行的困难超乎你们的想象,你们只要一不小心,就会失败,而世界末日也会来临。但是只要团结一致,就还会有一线希望。你们的信心不能动摇,快去休息吧。你们有太多的哀伤和疲惫,今晚,你们要睡在……”
莱格拉斯换上了精灵的服装,仔细聆听着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歌声,说:“他们在为甘道夫哀悼。”有人已经睡去,有人无心入睡。梅里问莱格拉斯:“他们的歌声说了什么?”精灵王子垂下眼,忧伤地说:“我不忍心告诉你,对我来说,伤口仍然太痛了。”
李斐笑叹了口气,佛罗多还是打不起精神,她不知道怎么安慰第一次遇到生死别离的孩子,时间在她身上刻下的烙印太深了,她很多事情,远比这些第一次经历离别的孩子们要走出来快得多。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预感,甘道夫不会就那么死了,他肯定在不远的地方等着他们重逢。这样的话说出去,谁都不信吧。
她起身走了出去,身后传来了山姆为甘道夫作的诗,她还是无法欣赏,她更喜欢那种东方古老的诗句,或婉转,或豪放……
凯兰崔尔女王允许他们在休息地方的附近转转,李斐笑想去透透气,她的脑海里还在回放着她的笑颜。“你也在想甘道夫吗?”李斐笑顿了顿,她对这个声音很熟悉。“我是在想甘道夫,但不是在为他哀悼。”褪下了方便战斗的衣服,换上了精灵服饰的莱格拉斯跟初见时的精灵王子对上了号,李斐笑莫名其妙地不敢看他,盯着脚下的叶子,寻找着它的脉络,她说:“我总觉得会再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