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人像是找到知己一样,不停地跟皮聘说着李斐笑和莱格拉斯有多过分之类的,而小霍比特人一点都听不进去了,他不懂,怎么才分别了这么有一小段日子,怎么感情说变就变,没有一点防备。
并驾齐驱的两个混蛋相视一笑,跟着大部队往前走去,没有说任何的话,但是他们之间的气氛是那么甜蜜,甜蜜到跟这支队伍有些格格不入了。
他们在距离高塔有一小段距离的地方,勒住了马,不再前进了。
“小心点!”甘道夫嘱咐着自己的同伴,“萨鲁曼虽然被打败了,但是他仍旧是一个危险的巫师。”
金雳立刻提出了自己的建议:“那么把他的头砍掉不就行了吗?”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李斐笑很赞同地点了点头,她也是那么想的。
但是甘道夫驳回了这个建议,他说:“我们要留下他的性命,我们需要跟他进行谈判……”
剩下的话不必再说,他们都懂甘道夫的言下之意,希望能够从萨鲁曼身上得到索伦的情报,这样他们能够在这场还没有开始的战斗里面占据有利的局面。
“希优顿国王你身经百战,杀敌无数,之后还能和你的敌人和解。这次我们就不能像以前一样,有事好商量吗?我的老朋友,你我之间,就不能再次和平共处吗?”
最先听到的是萨鲁曼的声音,低沉的嗓音,带着引诱的味道,然后才在这座塔的塔顶看到了这个曾经最厉害的白袍巫师——萨鲁曼。他似乎是使用了什么方法,让自己虽然在高高的塔顶,仍旧能够把自己的声音传递到每个人的耳边。
李斐笑眯着眼睛打量着他,但是距离实在是抬高了,只能模糊地看到,萨鲁曼一身跟甘道夫相似的装扮,白色的巫师袍,白色的法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看起来有些凌乱的白发,瘦削狭长的脸,高瘦的身体紧紧靠着自己的法杖,显得有些落魄。
也许是想用这样的形象让人心软,首先降低他们的警惕心吧。李斐笑收回了自己观察的目光,对萨鲁曼失去了兴趣。就他这样的做派,实在是令人恶心,虽然他很有能力,那又怎么样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感受到李斐笑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莱格拉斯用唇语问她怎么了,李斐笑带着笑意回答他,“没什么,只是你的容颜深深地吸引着我,我迷人的小叶子,我无法让我的眼睛从你的身上挪开,你是如此的帅气。”
读懂了李斐笑的唇语,莱格拉斯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耳朵烫的厉害,只能转回头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回到跟萨鲁曼的谈话中去。李斐笑被他的反应给逗笑了,低低地笑了出来。结果被甘道夫的法杖打了一下小腿才堪堪收敛自己小小的恶趣味。
重新投入到这场博弈里面的李斐笑听到了希优顿带着血泪的,愤怒的话,“只要你为我们在号角堡前,死后还被碎尸的勇士们报仇雪恨之后……”他咬牙切齿地说:“当你被吊在绞刑架上,任由你养的乌鸦们啄食!……我们再和平共处。”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李斐笑简直要为希优顿国王说的话鼓掌了,萨鲁曼确实应该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比如她可怜的徒弟。
“白袍巫师萨鲁曼?”李斐笑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漫不经心地开口:“你知道吗?我曾经遇到过战败的将军们,有骨气的,都战死在了沙场上,或者强行被俘虏后,千方百计地死在我们的地盘上。凶狠一些的,会在被俘虏后隐藏自己的情绪,报仇雪恨之后再自刎。就算是没有骨气的,也比你现在做的事情来的让人服气!你简直是丢了巫师也丢了男人的脸!”
“绞刑架和乌鸦?巫师和男人的脸面??”萨鲁曼显然被气得不轻,他不再利用自己的声音条件去引诱塔下的人类了,他骂道:“老糊涂!”然后他又把炮火转向了甘道夫,“那么你呢?灰袍巫师……甘道夫,你想要什么?”
萨鲁曼仿佛没看到已经披上白袍的甘道夫,固执的认为,他还是之前那个在他手底下苦苦支撑,但是被他压制的灰袍巫师。就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也是最强大的白袍巫师,“让我来猜猜看……是奥桑克塔的钥匙,还是索伦堡垒的钥匙!还是说再加上七王之冠和五巫之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