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片刻,她再次照镜子的时候,不得不说雪女果然有一套,难怪姑娘们都喜欢逛这些胭脂水粉铺,一个想法突然在她脑中生成……
第二天她稍稍打扮了下,戴上面纱出门了。
昨天她在外面打听到最近那什么蜃楼要启航,再加上搜索叛逆分子,秦兵到处巡逻,所以找到那个头儿,没准能问出点东西。
晃悠了一圈之后,街上依旧一片祥和,景灵抓了抓头,不急,先把那呆瓜的银子花完再说,她又转了一圈,来到首饰摊前,“这位小兄弟,我要这个,还有这个…”她话还没说完,身后传来好几声哟呵以及马车声,而边上的百姓纷纷逃散。
摆摊的男子立刻一脸惊恐地喊了声,“啊,是白屠,快跑。”匆忙收摊离开,连钱都没跟景灵算。
让开让开!
声音越来越近,景灵赶紧将免费的胭脂水粉收好,然后装作害怕的样子跟着他们一起跑,只不过故意放慢动作。
哼,总算来了!
景灵掐准时机,惊慌失措间跑到马队前故意摔倒刚好又躲过马蹄,不经意间用手滑落下面纱,硬挤出几滴泪。
拜托了,她这么卖力表演,希望对方来头大一点,知道的消息多一点啊,虽然她没听过白屠这号人物。
果然,为首的将军白屠骑马经过她之后又特地勒马回过来居高临下打量她。景灵内心得意,大功告成,一半。而当她装作不经意抬头的一瞬,噫,这人好丑……赶紧低头以手掩面,摆出一副害怕无助的样子。
白屠眼珠子转了转,下马靠近她,“姑娘,莫不是摔着了。”
景灵坐在地上后退,佯装口吃,“谢,谢大人关心,小女子无,无碍。”
白屠哈哈坏笑两声,直接将她拽起,动作算不上温柔,口气不容商量,“走,本将军带你去前边喝茶压压惊。”然后不由分说拉着她往前走,把原先的马儿留给部下牵着,还让后面的人不必跟着。
景灵表面顺从,内心高兴,看来比想象中还要顺利嘛。
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后面果然没人跟着,景灵故意用甜腻的软音道,“小女子二丫,久仰白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那白屠大笑,“二丫啊,名字土了点,不过人美就行,好好伺候本将军,不会亏待你的。”
“将军,说到好看,还要数之前韩国的景筝呢,不知道大人见过吗。”
“啊,你说那个景筝啊,早就死了好几年了。”白屠刚说完,立马发觉不对,赶紧捂住嘴,“完了完了,大哥叫我千万保密的。”
此时的景灵如同遭了重击,什么,娘亲死了?怎么会?
“喂,刚才你什么都没听到知道没,不然别怪本将军无情,杀……呃……”白屠说到一半仿佛失去了意识,神情变得痴呆。
景灵用阴阳术控制了他的精神,“说下去。”
她现在只想知道真相,至于会不会被秦兵发现,或者被阴阳家的人发现她已经不想去思考更多。
“十年前,阴阳家抓到一名十分美貌的女子,说是要她交出一本秘术,可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服毒自尽了,她的尸体直接化成青烟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白屠讷讷地叙述着。
十年前,十年前,景灵重复着,时间差不多吻合,“你,亲眼所见?”
“不,是我上头一个结拜大哥说的,他还说千万不能说给第二个人听,当时在场的闲杂人等都被灭口了。”
“你确定那女子是景筝!”
“我不确定,好像是阴阳家的统领说了句景筝,后来又变成青杳。”
是了,她很久以前见过娘亲的一卷书册,上面有青杳二字,而景是爹爹的姓,爹跟娘恰好是因为风筝相识。难怪查了这么久根本没人听过娘的名字,因为知道的人除了统领,差不多死绝了,难怪白屠这么紧张要叫她保密。这么说当初在韩国娘就预料到了所有的事?怎么会,这样?
景灵心口一痛,嘴角溢出血,也不知道控心术太过耗费内力,还是她太过伤心欲绝,“忘记你刚才说的,然后,咳咳,把我打出去,你咒骂我几声后离开。”说完后撤了控心术,还没缓过气,就被清醒后的白屠果然按照景灵的说的做了,他直接一掌将天重重拍倒在地,“你个不识好歹的贱丫头,坏了本将军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