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惦记张良,也没时间叫称呼,从善如流道,“呃,刘大哥,我离开桑海这些天,不知现在那里情况如何。”
“桑海啊,戒严了,里头的人出不来,外边的人进不去。”
什么!?桑海被封锁了,怎么会这样!
景灵心口一窒,她赶紧坐下顺气,不能乱不能急,要稳定情绪,“实不相瞒,我夫君他在那,我实在担心,能否,能否请刘大哥借我些盘缠。”
刘季一脸不赞同,“你如今有了身孕,那些秦兵又不是好相与的,出了差错可怎么办,”他见景灵脸色不好,温言劝道,“妹子你看这样如何,我一会派弟兄去打听打听,你也别急,苗婶说你胎象不稳,饮食不规律,给你开了药,你好好喝了,先在这里住下,一有消息我就告诉你,嗯?”
似乎听上去是个不错的法子,她近来身子不爽是真,到时候万一和秦兵起冲突了,伤到孩子可怎么好,只是这样一来她就欠了他们农家人情。
刘季心知她所想,“上一次我误会你,你昨日不计前嫌请我吃了鱼,我带你来养身子,这是报恩来的,你可要承我的情啊。”
好话都让他说尽了,她还能说什么,“那麻烦刘大哥了。”
刘季让她好好歇着,然后退出房中,到门口突然回头,“对了,你夫君名字是?”
“桑海小圣贤庄,儒家张良。”
第30章 爱慕者
听到张良的名字,刘季微不可言地顿了顿,很快若无其事地朝景灵挥挥手,“好嘞,妹子安心等消息吧。”
刘季走后景灵打坐调息了一阵,依旧难掩不适,此时门外又响起了他的声音,“景灵妹子,喝药了。”
他倒是懂礼,没有直接闯进来,景灵对他印象又好了一分,“请进。”
见他端着一碗药汁,还有一盆青梅,刘季看景灵好奇地看着果子,摸摸后脑解释道,“苗婶说吃点酸的也许会舒服些,你试试。”
景灵见这些果子青翠欲滴,换了以前她不会觉得有多诱人,可如今不知怎么的一下子馋虫就醒了,捻起一颗往嘴里送,忍不住又多吃了几颗,这下还真的感觉舒服了些。
待她将药一口气饮下,刘季又拿出一包干果脯,“苦的话就吃这个甜甜嘴。”
这人似乎太周到了些,“呃,麻烦刘大哥了。”
刘季见她没拿,直接将果脯放在案上,“你现在是我请到神农堂的客人,身子不方便,照顾你一点也是应该的嘛,再说你喊我一声大哥,我怎么会嫌麻烦呢,景灵妹子你就别见外了,劳神多思对腹中胎儿不好。”
原来能说会道的不止张良一个,都说儒家善读诗书,这农家的人说起话来倒也是头头是道嘛,景灵继续讷讷地回他一句麻烦刘大哥了。
刘季一脸惆怅,“妹子啊,你老是重复这句话,我简直要怀疑人生了。”
景灵被他的样子逗笑,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可还是忍不住笑出声了。刘季看着她莞尔一笑,一瞬惊艳,很快回过神,也跟着傻笑,“笑了就好,笑了就好,我终于不用再怀疑人生了。”
待喝完药刘季又问候了一番,后来实在找不出话题了,于是走出房间去神农堂正殿找了朱家询问张良的事,那朱家拍了拍他肩膀,“老弟啊,红颜祸水,偏偏还是有夫之妇,你,你这是何苦呢。”
“我这不是看她难受,帮帮她吗,你想到哪去了。”
朱家换上一副咒骂的脸谱,“你当我不知道,今天破天荒的没赌钱,去了集市又是买酸梅又是买甜果的,还有你打的那如意算盘,八成是以为她是被哪个负心汉遗弃,所以带回来想趁虚而入近水楼台,哪知人家惦记的夫君是那儒家张良。”
“大哥啊,这感情要是控制得住就不叫感情了嘛。”刘季一脸苦恼。
朱家叹了口气,拍拍刘季肩膀,“哎,倘若那女子眼里有你,大哥不管世俗人的眼光,肯定支持你,可惜……她到底是哪里吸引你了。”
刘季也叹了口气,“说不清道不明,就这么看对眼了呗。”
他回想第一次在神农堂遇到,他警惕她,强行带回去盘问,彼时他还不知她已嫁人,分开的时候他还想倘若有缘再见定要好好勾搭一番,后来在那个月色下看见她落寞的神情,不知怎么的就心动了,“倘若她还是未嫁,我定要——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