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舌尖不住地描绘起她的唇形,又咬住她的唇珠,发现她还是紧紧地抿住双唇,他更是气结,用牙狠狠地咬了咬她的唇。严霜吃痛之际给他了以可乘之机,他用舌尖卷住她的,再在她的檀口中肆意翻搅着,企图借着这一吻宣泄他这些年里对她的所有隐忍。
待到有些呼吸不畅时,严霜终于有了将醒的意思。见她眼皮微张,还没想好立即同她摊牌的牧云寒立马将舌尖收回,装出一副什么也没干的样子,只是定定地着看她。
醒来的严霜没有想到,睡在她床边的居然是寒哥哥。寒哥哥亲了她?看着他幽深的眸子,她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可唇舌间的交缠感是那么真实,在她的齿缝中甚至尚存着他的气息。
不过孤松拓说,喝了那酒,就能在梦里看见自己喜欢的人。真好,寒哥哥真的出现了。可是她才不想看见把她当作兄弟的他呢:“牧云寒,你到底是不是眼瞎?我哪里像你的兄弟了!”
可是凶了没一下,又想到这不是真的牧云寒,她有些气结:“严霜那么喜欢寒哥哥,寒哥哥却只把严霜当作兄弟。”
严霜亲了亲牧云寒的唇,只是蜻蜓点水而过。感到牧云寒想要回吻她,她立马推开他,同他拉开一定距离。又笑嘻嘻地抓起牧云寒的手,放在她的胸上:“寒哥哥还说把严霜当兄弟呢。你会想亲寒山大哥那个兄弟吗?寒哥哥现在摸过了严霜这里,怎么还能够自欺欺人地认为严霜是你的兄弟呢?”
反正这只是个梦,她怎么做都不过分。在真正的牧云寒面前,借她十个胆子她都做不出这样的事,说不出这样的话。
被严霜的举动惊吓到的牧云寒还是抓住了她说这些话做这些事的重点。她居然是喜欢他的?他紧紧拥住了她。
严霜是一气之下来到盘古山的,却忘记了这儿是比瀚中的银甲军营更冷的地方。牧云寒身上的温度让本有些冷得发颤的她暖了起来,严霜不由自主的抱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里。醉意和睡意让她在寻得温暖后又打起瞌睡来:“今晚就罚寒哥哥不准动,做严霜的暖炉。”
牧云寒本只打算进来看看她就走,可没想到半醒的她是如此缠人。他本想轻轻拿开她放于他腰间的手,纵使隔着几层衣料,严霜不安分的手还是让他生出些许反应来。可是一抚她的手,确是钻心的凉,他便歇了立刻离开的心思,想待夜间没有那么凉之后再走。
身下的欲望还□□着,又不断提醒自己一定要在银甲军开始巡逻之前回到自己帐内的牧云寒哪里睡得着觉。估摸着时候快到了,牧云寒刚打算抚开严霜因为暖意缠他更紧的手脚,却听见有人蹑手蹑脚进来的声音,他装作睡着的样子,闭上双眼。
来人竟是硕风和叶。硕风和叶见他们二人竟是交缠着在一个帐内入睡,脑补了许多他们二人行鱼水之欢的画面。他瞬时忘了自己身处何地,只想杀了玷污自己心中白月光的人。可没想到牧云寒并没有睡着,抱着严霜之时就用腰间的剑朝他刺了一刀。
听到打斗声的严霜也渐渐苏醒,发现自己居然在牧云寒怀中,联想到她以为自己在梦中所做的一切,有些不敢看牧云寒。牧云寒见她醒来,拍了拍她的头,再在她额间印下一吻,便起身将硕风和叶绑了起来。
严霜本没发现帐内还有别人,一让那人抬起头,竟是她逃跑的打奴硕风和叶?牧云寒轻轻在严霜耳畔说:“小霜儿,寒哥哥此番来寻你,是想带你回去,不用你准备贺礼回天启了。谁知一进帐子你就抱住了寒哥哥,被这硕风和叶看到了。他若说出去,恐对你的名声有碍。寒哥哥希望霜儿是心甘情愿嫁给寒哥哥,而不是因为抱着寒哥哥被旁人发现才要嫁给寒哥哥。”
听见牧云寒这句话的严霜心头的喜悦之情都要溢出来了。原来寒哥哥也是喜欢自己的?她默许了牧云寒杀掉硕风和叶,可是又想起:“寒哥哥,若杀了硕风和叶,严霜想替你准备的给陛下的贺礼就寻不到了。”
牧云寒笑笑:“不碍事,几日后寒哥哥不回天启,我们去攻打赫兰部。”他要把这些后患扼杀在摇篮中。
牧云寒写信告知穆如寒山他记忆中的前世,让他不要告诉老师穆如槊,而是来到瀚州同他并肩作战。三人不出半年拿下了瀚州,找到邺王谋反的证据后,牧云勤和穆如槊竟下不去手处理邺王。牧云寒于是起兵攻打宛州,并历数他父皇宠信奸佞小人、耽于小情小爱的罪状。拿下宛州后,牧云寒便在宛州安顿了下来,中州的那两个掌权者是他同穆如寒山的父亲,儿子攻打父亲于礼不合。再者,他们的大军已经劳累颇久,是时候让他们休养生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