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们稍稍多聊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的她一直保持着兴奋的状态,甚至哼起了轻快的调子。
下午的时候,她本来有午睡的习惯,今天却完全睡不着。
她躺在床上,抱着枕头滚啊滚,弄得被子一团糟。
晚上,她静心打扮了一下。一条黑色的束腰长裙,衬托出她姣好的身材。足蹬一双红色高跟鞋,脚踝边印着一只黑色的猫。
她坐在沙发上,听着时钟的指针“嘀嗒嘀嗒”地走动,安静的等待。
终于,草壁打来了电话。她拿上包,便出了门。
草壁载着她来到了不远处的一座山旁边。
这座山她认得,一年前他曾带她来看过日出。
不知何时,这半山腰开了一家餐厅。草壁带着她走进去,里面除却正在演奏的现场的小乐团,没有其他客人。
难道今天他包场了?她不禁猜测到。
她站在小乐团所在的舞台的不远处,听着他们演奏。她听的出来,他们演奏的曲子,是爱的喜悦。
“未华子。”
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转过身去。
他看上去和平时差不多,却又好像有些不一样。
“你今天…很漂亮。”他的嗓音有些轻,他向她伸出手。
她回以一笑,伸出手至于他的掌心。他握着她的手,带着她在不远处的位置上坐下。
“恭弥,你冷吗?”餐厅里开着冷气,她刚刚摸到他的手有些冰凉,担心的问到。“不冷。”他一愣,随后面无表情地说道。
只不过,他在桌下的双手不自然地握了握。
待两人坐定,服务员便呈上美食与美酒。给两人分别倒了杯红酒,她举起酒杯,晃了晃,向他示意,自己先小抿一口。
他也举起酒杯,小酌一口。随后,他们都拿起了刀叉,开始吃晚饭。
吃完晚饭,她杯中的红酒还剩一些,他却已经喝了第二杯。
他和她碰杯,她不急不慢地喝着红酒,他却又灌了一口。
“你喝那么急干嘛?”她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心中暗笑:他不会是在壮胆吧?酒喝那么猛。
他只是凉凉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事实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时是有多么的紧张。但他面上从容坦然,完全看不出来。
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朝后面招招手,随后走上一位服务员,送上一杯放着冰块的蓝色鸡尾酒。
她有些意外地看向他,他却只是示意她喝。
她眨眨眼睛,慢慢悠悠地喝着这杯鸡尾酒。
渐渐的,酒见底了,只剩下冰块。她向来喜欢在饮料只剩冰块之后用吸管或什么东西在冰块中搅拌。因为她喜欢听冰块与玻璃,与冰块撞击的清脆的声音。
她拿过放在一旁的细长而小巧的勺子,习惯性的在杯子中搅拌。
突然,她停住了手。
她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声音。
她举起杯子,向里面看去。只见那些晶莹剔透的冰块中,放着一枚——戒指。
或者说,在一块冰块中,冻着一枚戒指。
她吃惊地愣住了。
她看向他。
只见他取过她手中的杯子,从中取出那块冰块,点燃自己紫色的火焰,融化了冰块,取出戒指,仔细地擦干。
她只是惊讶地看着他,却什么都没说。她的心突然加速,她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他擦干戒指之后,跨两步,单膝跪在她面前,举着那枚戒指,说道:“未华子,嫁给我。”
听到这句话,她不知为何想要热泪盈眶。
眼前的他有些模糊,心里涨涨的,暖暖的。
她摸了摸眼泪,之后就眼尖地看到他举着戒指的手微微颤抖。她看向他,他的神色中难得地带着紧张,耳朵也因此有些烧红。
她抿唇笑着,觉得这样的他无比可爱,也无比……真实。
她点头,轻声道:“我愿意。”她伸出手,让他为她戴上戒指。
戒指一点都不冷,反而有些温和。她不禁猜测,到底是他的火焰温暖了戒指还是他的手温暖了戒指?
不过,这不重要了。因为,这都是他的。
他心里紧张得直打鼓,当终于将戒指套在她手上时,他不禁松了口气。
随即,他站了起来,搂过她的腰,将她带起来,便重重的吻下去。
他的吻,与平常不同,带着些热烈,带着些狂野,似要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