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很是受用的眯了眯眼,心念一转挑眉道:“话说回来,为什么抢我的猎物。”和歌的首杀怎么也该是他的吧,却让激辣抢了先。
“唉,怎么说你现在也是个可爱的男孩子,我这不是怕当众打女生会坏你名声嘛。”
“嗤,我有什么名声?我打过的女生还少吗?”
“那接下来你上,我不插手就是了,哎,不好不好,她跑了。”
和歌挣扎着爬起来,头也不敢回的往远跑,用“跑”这个动词纯粹是为了鼓励和歌不顾一切想要逃离的精神,刚刚受了激辣的一记暴击,和歌能缓过气爬起来真是坚强,不过逃跑速度也很感人就是了。
“如果你不出来,她肯定不会跑。”不仅不会跑还会正面刚到底,黑子目送和歌缓慢的逃离。
“怎么办,要不要赔偿你。”比如抓那丫头回来。
“好办,下午不是约战矢久场根在废楼一层吗?和歌要还认自己是马路须加的人肯定会到场。”反正这个和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消息很灵通嘛,香草。”激辣摸摸黑子领口的徽章,“看来你早就决定好要为马路须加出份力,那么,矢久场根勾搭过来的酒吞男高就由你负责挡一挡啦,毕竟你是马路须加唯一的男生,我们只能依靠你了。”激辣说的可怜巴巴。
“依靠我?酒吞男高?”黑子撇撇嘴,“教酒吞那帮软蛋知道我其实是个男生……”恁死我的心肯定得有了,这要是激发出他们那点少的可怜的血性,还真有可能乱拳打死老师傅呢!
“说不定去的路上就能碰到敌对,准备好变身吧,小香草。”
一辆医护车飞快驶来,在黑子和激辣面前急刹车,冷艳的短发护士小姐坐在副驾驶放下车窗对二人道:“上车,顺路。”
sodo结束了高校比赛医护人员全程待命的工作,就拜托开车同事送她去支援母校。
矢久场根联合各大不良高校踢馆霸主马路须加,说出来好大的阵势,不过现在看来怕是要输的没有悬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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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流淌着热血的肌肤,明日将不复存在。”黑子蹲下戳戳地上一滩人形的死肉,“你知道这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阴暗的小巷,激辣靠在路灯刚好能照到的巷口,一边啃着血淋淋的手指,一边数着对面墙上有几块砖,巷里的情景她欣赏了前半程,现在已经没兴趣继续观看了。
和歌只剩下时有时无的□□。
黑子薅着和歌的头发将和歌那张肿的看不清眼睛的脸摆正,看不到肤色的血手温柔的替和歌拨开糊在脸上的头发,轻声道:“意思就是,只有今天好活了,要好好珍惜。”
马路须加在废楼击退了以矢久场根为首的几大不良高校,散场后黑子就顺利的在这条小巷堵住了和歌,恶战后都是一身狼藉伤痕遍布,谁都不比谁伤的轻,所以,激辣旁观,黑子和和歌在共同御敌后又公平的打了一架。
和歌输的太惨,从大声哀嚎到断断续续的□□再到现在的声息微弱,当黑子拳拳到肉,和歌立刻就认识到了她和黑子的差距,她终于不再无知的嬉笑,当被三下两下打的三魂出窍再也爬不起来的时候,和歌屈服了,不仅低下了头,还给强者跪下祈求生机。
……
电车就要发车了,车门发出滴滴的警示声,两道虚影砸进了电车车厢,外面的呼喝声越来越大,黑子和激辣一头扎进车厢撞到另一边闭合的车门上留下一大片血色,两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跌坐在地,再一抬头,车门快合上一半,但是一个一身黑色立领制服的不良少年已经狞笑的往车厢里踏进一条腿。
激辣趴伏在地上咯咯的痴笑,半张脸上都是血,笑起来还有血液从嘴里涌出来,激辣整齐的贝齿在凝固的暗红中衬得越发森白,黑子眸光一冷,除了脸比激辣干净些,其他的没好到哪儿去,收拾完和歌在来车站的路上,迎面碰上了几个酒吞男高的老熟人,这几个人下午在马路须加受挫,加上与黑子和激辣有些私人恩怨,晚上再次见面自然你一拳我一脚打得不可开交,下午在废楼背水一战打得太猛了,晚上狭路相逢闻讯赶来的酒吞的不良越聚越多,架打到最后脱了力黑子和激辣当然是找机会撤,可是没甩掉还是被追上来了。
第一个追上来的不良少年自信的认为这两个体能达到极限的人只能束手就擒,却没想到黑子死死咬着嘴唇暴起一跃,斜飞过来一脚重重踩在他刚踏进电车的那条腿上,这一脚听声音,腿好像是折了,紧接着另一只脚连环袭来,正中胸口,直接就把人踹出老远,不良飞出去后仰面躺在站台上疼得直叫唤,后面一个星目浓眉、鼻梁挺直梳着背头的不良赶过来,疯狂的目光射进渐渐合上再也容不下人进入的车门,背头不良狠劲儿十足的朝着快要消失的车门空隙一甩手,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