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Rider战斗的,并不是caster,而是人类之躯,这个学校的老师,葛木宗一郎。
一开始还无比自信的间桐慎二突然渐渐收起了笑容,我也在隐约间想起了被我忽略的细节——caster根本就是为了引诱我们把Rider召唤在身边才这么做的!美杜莎的怪力加成根本打不过在caster的支援下的葛木宗一郎!
人类对从者,并不是无法获胜。
这样下去,当rider落败的时候,我们连保命的资本都没有。
我朝着空中,又开了一枪。
枪声足以暴露人的方位,在鲜血结界中能够行动的唯有servant和master,祈祷卫宫士郎和远坂凛能够及时赶来。
这个意图显然会被对方轻而易举的识破。
“还真是天真的家伙。”在caster的灵弹下我们躲避的很狼狈,而caster还有精力调侃我们,“就凭你们两个小家伙和这边这个不知名的游魂可是没办法活下去的——这样吧,如果在此放弃令咒我也并非不可网开一面哦?”
这应该是唯一的好消息了,这位魔女,自然不会对敌人有这样的好心肠。这样的说辞也只有一个解释:对方也想要尽快解决。对他们来说,也无法接受其他组可能会有的搅和。
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是拖延时间而已。
在这种魔术师的对决之中,就会发现间桐家的虫子弱的无法言明,几乎完全不能被看做战力。
我举枪的手在颤抖,不是因为力竭,而是因为……
“原来如此,害怕火么?”我看着caster手上骤然跃起的火焰,竭力抑制自己浑身翻涌的惧怕。
在这片鲜血封印神殿,隐约带着沼泽之气,一有火花就容易点燃生火,而子弹,却是拿火药推进的。地上已经有了些许燃起的火苗,我前面行动的时候,必须竭力避开所有的火焰才是。
这样刻意的举动,自然不可能不被caster注意。
至于对火焰的惧怕,是源于浑身都被燃烧过的那次。肌肤的每个部分都在隐隐作痛,我曾经在那场大火中奄奄一息,那样的痛楚,我绝对不想要再经历一次。
身体记住了。那样灼热的气息,会夺去我所有的一切。
就算再怎么用理智压抑,也无法控制靠近火的瞬间会僵直得无法动弹的身躯。
这一次,几乎是贴着头发擦过的火球了。
已经跑不动了,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
我看着远处Rider被葛木宗一郎的一拳打得无法动弹,看着躲在一边的慎二和被她拽着的樱,开始思考被caster杀死之后我应该怎么安排了。
不知道我会在哪个时间点重来,我又应该怎样躲过这次的危机?
然后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
——“碍眼的杂种!还不赶紧退场!”
以及,视野之中突然出现的,如同箭矢般密集的宝具。
都是朝着caster攻击,无一例外,我根本没有被一丝一毫的误伤。
我必须竭力才能够使自己的惊呼声不至于脱口而出。
为什么……吉尔伽美什,王他会在这里?
“你是谁?”也不知道使了什么魔术,caster几乎在瞬间来到宝具射程之外,“就身体来看是个人类……不对……你是servant?”
“本王不必朝杂种解释。”随着吉尔伽美什的挥手,王之财宝的武器矛头重新对准了caster,“倒是你,胆敢朝王的所有物下手,准备好以死谢罪的决心么?”
……王的所有物?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他的东西吧,只是这样的意思才对。
毕竟,吉尔伽美什怎么会记得呢?
“樱!”几乎是同时,远坂凛和卫宫士郎出现了,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他们的servant,仍然是阿尔托莉雅和英灵卫宫。
凛飞快地来到樱的身侧想要确认她的安危,却被慎二毫不留情地挡住了。
而另一方面,saber则对上了吉尔伽美什:“为什么你这家伙在这里?你想做什么?”
不知在什么时候,caster组已经悄无声息的撤退了,留在那里的,只有rider的尸体。
骤然间失去目标的吉尔伽美什似乎也并没有非常生气:“果然杂种也有拿得出手的躲藏本事么……saber哟,不必担心,本王目前并没有对你们出手的打算,实际上,本王只是为了自己的王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