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出被我放在远坂府门前的使魔,这种东西对远坂府的结界自然毫无作用。
但必须走一遍形式,同样,我真正能够拿来监视的东西才能不被察觉。
远坂家也许对于魔力的监控可以出神入化,但是微型摄像头呢?
上次把樱带到远坂家,自然还能顺手留下点什么。
微型摄像头我没有打开,在以“侦查”见长的assassin面前,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的好,但过了今晚,就不一定了。
第四次圣杯战争的第一次战斗,可是真正意义上的作秀呢——
那个站立在远坂府的屋顶上的金黄色身影,有着如同神一样光辉璀璨的威容。
铺天盖地的宝物从他身后展现,朝着趴在地上的assassin,毫不吝啬地攻击!
这样完全可以称得上完全碾压的状况。
通过使魔目睹着这一切的我转过头看着恩奇都,对方脸上的惊愕和怀念我没有错过。
恩奇都也迅速转过头看着我,神色迟疑。
“是你认识的人?”我明知故问。
他沉默了片刻,反而问我:“你早就知道吉尔会出现么?”
我有些惊讶。
不仅仅是因为他这么快速的反应,还有是他这样直接的态度,甚至直接提到了“吉尔”。
这样的坦率令我安心。
我也给出了我能够给他的,最合理的解释:“远坂时臣一直在高价寻找‘第一条蜕皮的蛇所蜕的皮的化石’,为了圣杯战争熟读了不少史料的我自然是知晓——那是吃下了吉尔伽美什所求来的长生不老药吧?”
传言之中,王为了他的挚友而跋山涉水寻求的药,却被蛇捷足先登,以这样的圣遗物被召唤于世,吉尔伽美什居然没有想直接砍了远坂时臣?
我丝毫不放过任何揣测远坂时臣死亡的机会。
恩奇都用着我无法看懂的眼神看着我,我觉得他好像是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硬生生转了话题:“所以assassin已经退场了?”
“不。”说着这番话的时候我略带讽刺,我到现在都觉得,远坂时臣的多少做法都是自作聪明。他这么做骗到了谁么?又给他带来什么便利么?御三家的另外两位master,他一个都骗不到——至于剩下的,又有谁会主动攻击远坂么?
“在前几次的圣杯战争中,间桐曾经召唤过assassin。”我说的是实话,御三家本身就流传着圣杯战争的历史,以方便后人能够对此更多了解,“而assassin是复数的servant,最多可以分裂为80人。”
而且,演技太拙劣了。
怎么会没有人考虑过为何archer会早就站在了屋顶,像是好整以暇地等待assassin的攻击呢?而且,本来无法看到什么的使魔突然出现了这样的影像……除了故意的之外没有更好的解释。
“Assassin的master是言峰绮礼吧?理应中立的冬木教会目前的负责人是他的父亲言峰璃正,也就是说……”恩奇都很快反应到了关键,我冲着他点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想:“对的哦,这一次的冬木教会,早就偷偷倒戈。”
“那么master,你参加圣杯战争的目的是……?”
我明白恩奇都的纠结。
吉尔伽美什过于强大,现在他那组又还作弊,怎么看都会是这一次圣杯战争最主要的敌人。
他或许愿意与自己的挚友一战,就如同他们当初相遇的那样,却不可能为了我算计他,也不可能接受吉尔伽美什的死亡——不管是不是我们这组做的,他都不可能袖手旁观。
“称呼我‘卡莉亚’就好。”我用笑容安抚他,“我召唤了你,自然也有考虑到这点——恩奇都,我绝对不会杀远坂时臣的。”
我顿了顿,给出了间桐雁夜参加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原因:“我想做的,只是救出樱,让葵幸福而已。”
“……远坂葵?”看过我为了圣杯战争整理出资料的他自然知道这个名字,恩奇都这样不确定的口吻正是表明他已经猜到了我会这么做的目的。
我也不介意像我的servant吐露我对葵的爱意。
“葵是我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我不会对远坂时臣出手,我不会给她理由恨我。”我顿了顿,自己都忍不住加深脸上的笑意,恩奇都是我第一个能够表达这份感情的听众,“因为——我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