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绝对不是嫌弃,只是希望你注意身体,保持健康。”晓星尘的面颊和夏寻的额头贴在一起,这样说道,“晚上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你已经把我喂得够饱了。”夏寻笑得挺欠揍的。
晓星尘明白他言下之意,嗤笑一声,忍不住捏他下巴。
“我的行李还在我爸那里,一会我要去拿,要不你陪我去。”夏寻说。
“方便吗?”晓星尘认真问他。
“怎么会不方便?”恢复了体力,夏寻从被窝里爬起来,开始穿衣服。
晓星尘支着头,在旁边静静看他把衣服一件一件套回去。
“干嘛盯着我看!”夏寻把衣服整理妥帖,回头问他。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晓星尘也坐起来,光着上半身靠在床上,灰白色棉质床品地映衬下,显得格外性感,然后他接着道,“这种平凡又美好的景象,有时会让人觉得恍惚而不真实。”
夏寻觉得心里咯噔一下,原来晓星尘也会有这种不真实的感觉吗?
看他一时不说话,晓星尘靠到床边来,伸手拉过夏寻的衣领,把他的头拉低,然后吻他的嘴唇。
“晓星尘……”夏寻越发迷惑。
“不用怀疑。”晓星尘放开夏寻,他低语道,“我爱你。”
夏寻突然就脸红了……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这种话,让他特别不好意思。
“嗯……我肚子饿了,要不出去吃饭吧。”夏寻赶紧换了话题。
“好啊,你想吃什么?”晓星尘继续问他。
“要不去吃东南亚菜?”夏寻说。
晓星尘顿时乐了:“刚才说你瘦了,还以为吃得不好,这回倒想着吃东南亚菜!”
夏寻笑嘻嘻道:“你怎么不说是因为我工作特别努力,过度操劳累得瘦了呢。”
晓星尘说:“好吧,薛总辛苦了。”
一个小时之后,他俩找了个新加坡馆子吃午饭,因为快三点了,所以店里没什么食客,虽然坐的是大厅卡座倒也挺清净的。
等到上饭后甜点了,晓星尘问起之前说的让他去柬埔寨援医的事情。
“事情的缘由,电话里我也说过了,不过现在恐怕要落空了。”夏寻啜了口温热的拉茶有些遗憾,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薛哲恐怕无论如何都会把西港工厂出售吧。
“那真是遗憾了,你跟我说了那样的话,我心里突然还有些特别的期待。”晓星尘挖了一勺红丝绒蛋糕,没放进自己嘴里,而是往寻哥面前送,因为店里食客寥寥,夏寻便波澜不惊地就着他的手吃了这口宠溺的甜食。
哪知勺子还没从他嘴里抽出来,电话却震了起来,夏寻拿过来一看,是薛濂打过来的。
他使劲嚼了几口,把甜腻腻的蛋糕吞了下去,赶紧接通。
“唔,我在外面和朋友吃饭啊。”夏寻拿着手机。
“你赶紧回你爸那,有重要的事告诉你。”薛濂嘱咐道。
“啊?好的,现在吗?”夏寻看了眼晓星尘。
“对,赶紧来。”薛濂言辞恳切。
夏寻听出薛濂语气里些许不寻常的焦虑,于是和晓星尘商量好,匆匆带着他一起回薛哲那里。
到了薛家门口,晓星尘提议夏寻放他下车,让他自己一个人随意走走,一会夏寻事情办妥了,再来找他,夏寻同意了,于是由着晓星尘先走了,而夏寻则进屋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夏寻推门进去,看到薛哲一脸怒意的站着讲电话,薛濂坐在单人沙发位上,脸色亦是阴郁非常。
夏寻觉着俩人面色都不大好看,心想看这架势不大像是为着他半夜偷跑出去的事。
薛濂先见了夏寻进门,便从沙发先站起身,快步走了过去,作势要扶他。
夏寻赶紧摆手道:“不用,濂哥,我好得差不多了。”
薛哲那边刚好通话也结束了,听到夏寻跟薛濂说话,遂转过头来。
夏寻看他面色依旧不大好看,以为他要责备自己几句,哪知薛哲开口道:“薛濂你跟他说吧。”
薛濂道好,让夏寻坐了他对面的沙发,然后道:“打你的真凶,找着了,不是厂里的工人。”
夏寻听到他这么讲,顿时感觉困惑,忙追问究竟。
薛濂道:“是那家打算收购西港工厂的柬埔寨公司雇人搞得鬼。对方收买了万哈宁,许了他如果收购成功就把老沈干掉,让他接任厂长。之前的医疗纠纷也是那帮人煽动的,目的就是让我们觉得西港工厂是块烫手山芋,想让我们折价出售,趁机捡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