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姑娘也有些看不惯她的清闲,推了推她,示意她起来:“还有些药要炮制,小蕙你来帮我。”
小蕙也确实觉得梁山伯与祝英台这一对要懂得适可而止,若是太过了,免不得出什么意外。
因此也笑道:“就来。”
反正现今兰姑娘似乎比较操心她的事情,也没对梁山伯芳心暗许。这就是个好消息了。
梁山伯与祝英台相伴回学堂,两个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倒是很和谐,快到学堂门口的时候,梁山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疑惑地开口:“好像小蕙姑娘最近心情不错。”
祝英台想了想,随口说道:“她从前天开始就很愉快了,之前回书院的时候我们一路看风景,说不出的惬意,但她回书院了之后就感觉压抑了一下,但没想到这几日她又好了。”
前天正是小蕙与马文才起争执的时候。
马文才这个时候刚好从外面回来,他脸上有着细密的汗珠,一看就是刚运动过。
他本不想理会这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却听到祝英台的话,面色不禁冷了几分。
偏偏祝英台背对着没发现,她又接着说:“要我说,这马文才就是那个让小蕙心神不宁的人,我还记得小蕙那么冷静的人在第一眼遇见他的时候还愣神了呢。这个人,就不该出现在小蕙面前。”在她眼里,这些都是小蕙对马文才上心的表现。但是,马文才不适合她,完完全全的不适合。小蕙适合一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而不是马文才这种偏执霸道的人。
梁山伯看到马文才的时候本来就打算提醒祝英台,他轻轻扯了她的衣袖,可能是梁山伯的动作太小,祝英台并没有察觉到,依旧说着:“若是马文才不是这样一个性子,但他注定成不了英雄。”虽然马文才看上去是个武艺高强的人,但说真的,他太过个人主义,太过自我。而小蕙,则是更喜欢智谋过人的男子吧。
梁山伯看见马文才的黑脸,轻轻叹了口气:“马公子,英台不是故意的。还望马公子不要跟他计较。”
祝英台这才发现马文才,她飞速地转头,一脸警惕:“你想干嘛?”她也不去提“你全听到了”这样无趣而有明显答案的问题,“我骂也骂了,你想干嘛?”
马文才起先到真的不想做什么,但看见祝英台这样的表现,便觉得自己不做些什么简直对不起她,便勾唇冷笑:“不知祝公子能否与我较量较量?”他倒是许久没有被人这般贬低了,旁人都是将他捧得高高的。乍一听,倒是新鲜。
“比什么?”倒不是祝英台自信,而是觉得书院里的项目其实都是男子占优势,“我只接受文斗。”倒不如先限定好范围,也省的到时纠结痛苦。
马文才说:“文斗武斗自然都要,但是我看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也算了,只要你对我道歉就行。”他一脸笑意地看着她,似乎是善意的提醒。
祝英台这样傲气的人自然不会低头:“都来就都来,我还怕你不成?”
梁山伯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既然要武斗,不如先去换衣服。”
等到祝英台走后,梁山伯上前一步:“我知道英台是比不上马公子的,不如我来替他。”
马文才虽然平素没去关注梁山伯,但是他也知道梁山伯是个文弱的,但学识这块祝英台与梁山伯不相上下,还比什么。
梁山伯一咬牙,他说:“我愿意挨你五球,希望马公子以后不要为难英台。”
马文才看着梁山伯,愣住了。
☆、画地为牢(二)
马文才扯出一抹笑来:“也好。”梁祝二人他早看不顺眼了,而这次,又是梁山伯自己提出来的,他又怎么会不答应,“我不会手下留情。”
梁山伯说:“只要你不追究英台。”
他说得极为平淡,好似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但尼山谁人不知这马文才的蹴鞠力道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与他比赛,一般人宁愿失分也不愿接他的球。
马文才讶异地抬眼看了他一眼,挑了一下左眉:“那走吧。”
初秋的午后,天边有些阴沉,像是要下雨了。
小蕙恹恹地坐在门前翻着书,她撑着下巴说:“这种天气,也太让人难过了。”她一向不喜欢雨天,尤其是这种很是阴沉的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