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总说: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
佛爷又道:“你有麒麟血虽稀薄也可延年,八爷只是普通人?”
“若非生离,绝不死别!”副官答。
“下去吧!”佛爷道。
副官走后,佛爷默念道: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是吗?
☆、不速之客
又值年关岁尾,大局势依然紧张,抗战马上进入第十一个年头,虽然僵持下来,可依旧是人心惶惶。不过,日子总是要往前走的……
香堂里,八爷一身绛红长袍,站在祖师爷面前念叨着。副官刚到倚在门上静静看,不想打扰。八爷嘀咕结束,一回头就看到副官,下了一跳,连忙揉了揉眼睛,又转过身冲着祖师爷佛像拜了起来。副官这下不干了,三步并两步的走到八爷身边问:“八爷这是不想见我吗?”
八爷还在嘀咕没说话,副官突然觉得有些委曲,佛爷让自己去拉练新兵,一走就是一个月,自己可是压缩压缩再压缩才在年前赶回来,八爷却这个反应。
副官耷拉的脑袋站在一旁,八爷转身一个猛虎下山就窜进了他怀里,道:“呆瓜你可回来了,祖师爷也太灵了,我刚许愿要见到你,你就回来了!我都想你了!”
副官一听乐了道:“哪想~”
八爷立刻脸红,二人腻歪了一会儿,副官道:“等晚上再收拾你!”
八爷也笑了:“谁怕谁啊~”
二人便收拾出门,按照习俗,这是年前九门的最后一次集会,类似于牙行的尾牙,尾牙过后,一直到次年的十五都不再下地。可惜军队没有这个说法,往往越是年尾越要紧张。
到了张府,众人已经到齐,看着二人携手前来,锦惜夸张的叫唤:“哎呀呀~眼睛疼~~~”
说着还捂住三寸丁的眼睛,道:“少狗不宜,非礼勿视。”
惹得其他几位爷轻笑。
八爷刚想反驳,佛爷从后堂里出来,众人都敛了神色。佛爷开口道:
“贝勒爷来信了,说日本人找到了穷奇墓。”
八爷道:“可是那里除了黑毛蛇,也不剩下什么了!”
佛爷道:“贝勒爷电报上说了,日本人也损失惨重,大概是被黑蛇袭击了!怕就怕在,他们还能找出别的!”
五爷道:“还有壁画。”
锦惜道:“壁画不是能致幻吗?”
三爷突然发生道:“我没去那什么什么墓,不听三娘、五爷的意思日本人也没得到什么值钱的。还是佛爷怀疑,他们还有什么别的阴谋和目的?”
锦惜和八爷对视一眼,都未说话。佛爷似乎也在思考,声音一下子戛然而止。佛爷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道:“八爷他们带出一副画,画的是西王母,在加上他们之前对陨铜的执着,我怀疑他们找的是――长生!”
“冒昧问一下佛爷,真有长生吗?”解九爷问。
“依我之见,这自是无稽之谈。只是日本人貌似执着的很。”佛爷答。
锦惜低头,像是看着自己皓腕上的玉镯,五爷轻抚着三寸丁的后背都不吱声。六爷突然开口:“爷们儿们跟着佛爷,自然是相信佛爷,可佛爷也得给个准话吧,张家到底有什么?为什么日本人抓着不放?现在这么乱,如果为这事大家伙折了人手,那不清不楚的心理可不好受!”
锦惜抬眼扫了众人脸色,抬头,温温柔柔地开口道:“六爷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年选择留在长沙,咱们一方面是为了帮佛爷,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家好过。虽然我们是外九流,可也讲一个义字,民族大义面前,咱也没短过,对付鬼子我们也是自愿。再说我们真心敬佩佛爷,佛爷也自会真心待我们,有可能是真有什么难处,不好说,六爷也要体谅不是。”
锦惜话音一落,八爷九爷脸色就变了,这明面上是为佛爷说话,实则是逼佛爷解释了。
果然六爷接着道:“你这婆娘,我何时说杀鬼子不愿意了,上阵杀敌,就是掉脑袋了我也不眨一下眼睛,我就是想问清楚不想不明不白的!”
说完就都看向佛爷,佛爷顿了一下,缓缓道:“我家本事东北张家的分支,我的父亲喜欢上了一个猎户的女儿并且怀了骨肉,家族知道后,欲除掉猎女及腹种孩儿,我父亲为保爱人子嗣自断右手离开家族,低调生活。所以,关于张家的秘密我真的不知,日本人为何如此执着于张家的墓地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