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扎克的眼神却变得炽热起来,崔斯坦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他的嘴巴突然变得特别干涩。
他们的眼神交缠在一起。
快起来,在他的脑后,一个声音悄悄说道。离开这里。
但是崔斯坦动不了,他被扎克的目光死死地钉在原地,他被欲望编织的网缠住了。
时间慢慢过去,他的呼吸愈发困难起来。好奇怪,崔斯坦感到有些无助,好像危险将至,他却无处躲藏。但这感觉是一把双刃剑:他知道扎克一定也在挣扎。
“过来,”扎克说。他的嗓音低沉,神情晦暗。
这扎克虽然说得很含糊,但崔斯坦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知道他们心中共同的欲望。
崔斯坦仿佛梦游一般地走过去。他趴到扎克的大腿上,闭上眼睛,将脸埋入垫子里,他感到扎克伸手把他的短裤拉了下来,他的动作急促而焦躁,没有一丝耐性。
他没穿内裤。崔斯坦几乎能感到扎克在用眼睛抚摸他浑圆赤裸的臀部。
他们可能不该这么做。
但是从另一个方面考虑,这是最安全的做法。这种行为不算是性爱,但接近性爱,可以拿来发泄他积压了很久的躁动。
他的屁股被扇了一巴掌。
喘息冲到嘴边,又被崔斯坦咽了回去。他感到了刺痛,还有扎克的手落下时留在他臀部的余热。那种感觉……好奇怪:既羞耻,又让他餍足。只有一个原因能解释崔斯坦现在的放纵,那就是他真疯了。
扎克抚摩着他的臀部,手掌在光滑的皮肤上流连,那里有他的手指打下的印记。
崔斯坦想动一动胯部,好让身体更接近扎克的掌心,但他忍住了。这与性爱不同。他们并不是在做爱。“你就这点本事吗?这跟蜜蜂叮一下有什么区别?”
“你这个小——”扎克在他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下,刺痛的感觉让崔斯坦倒吸了一口气,扎克拍打的频率变得密集起来,在手起手落之间,崔斯坦完全没有插嘴的机会,他只好用涨得通红的脸颊不停地去磨蹭身下的垫子。
这一回,那股轻飘飘的暖意又一次钝化了崔斯坦的感觉,他放松身体,随着每一次击打发出深深的喘息。他的皮肤开始变得异常刺痛,每一次拍打都会让痛感变得更尖锐,更爽——
突然,拍打停止了。崔斯坦失望地哼了一下。
“如果现在不停手,你明天连坐都坐不了了,”扎克粗声粗气地说。
崔斯坦用臀部抵着扎克的手掌,然后扭了扭。继续打啊。
“会疼的,”扎克嘟囔了一句,一只大手碰着崔斯坦刺痛臀瓣。
崔斯坦又扭了一下,身体靠向扎克的手掌,他想要更多,但是他实在开不了口。
“这样做太不负责了。”扎克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是在说服他自己。
“闭上嘴打就是了,”崔斯坦小声说。“弄疼我。”
回应他的只有安静。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他感到扎克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两人之间的张立在节节攀升,可崔斯坦就是不愿意回头和扎克对视,就是不愿意终止这样让人抓狂的等待。他想求扎克更用力地打他,狠狠地干他,反正,只做点什么就好——
一只手插进崔斯坦的头丝中,迫使他转头。他看向扎克,忍不住重重地吸了口气。扎克的灰眼睛正盯着他,那灼热的目光,那激烈的感情让崔斯坦浑身发热。除了扎克的面孔,他的世界似乎再也盛不下别的东西。扎克的手覆上了崔斯坦的喉部,他的动作很轻,却带着十足的胁迫。他用拇指抚摩着崔斯坦颈部的脉搏,接着轻轻地收紧了手指。
崔斯坦没有动,他的双眼半垂,就那么看着扎克。
扎克的鼻翼张了张。他倾身凑到崔斯坦的面前,直到两人呼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他们嘴唇间的距离是如此,如此的近……崔斯坦挣扎着,他弓起后背,想要触碰扎克的嘴唇,想要扎克吻他,但是扎克却坐直了身体,低声骂了句“操。”崔斯坦失望地哼了一声。
扎克阴沉地看着他。
突然,崔斯坦意识到自己的样子究竟有多无助:他半裸着,整个人瘫在他的理疗师的大腿上,他的手上没有半个可以讨价还价的筹码。他什么也做不了。而扎克的手还压在他的喉部。
崔斯坦看着扎克的眼睛,他放松了身体,让喉部更多地曝露在扎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