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有很注意翁主和驸马的动向,发现,本来应该不得上朝的驸马,抛弃世俗,不顾百官愚昧的阻拦,硬是参与国事,在昏庸国王的几次乱指挥的征战中,都是由驸马亲自上阵,能主动谈和降服的周围小国,都以礼相待,避免不必要的武力冲突。
在百姓心中是个好驸马,与翁主之间的的情谊也十分深厚。
‘看来,这也是那国王唯一的福气’祁长安扯起嘴角,不知是笑国王的昏庸无能,还是在感叹他还能有这等眼光,招了个好驸马。
这个驸马倒是吸引了她的好奇,再往下一张找寻他的资料。
936年,江置,也就是驸马,莫名突然出现在大邺境内,当时被当作奸细捉了起来,但是翁主突然出面,要让他成为驸马,才救了他。
“936年”长安思索着,这一年正是大哥的那场战争,也是那年失了踪。
“会不会…”突然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现象“怎么可能,要是真的是大哥,五年了…怎么都不回家,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到高丽”长安否定了这个想法,而且,大哥不叫江置。
再次翻看手中的资料,旁边的烛火突然晃了一下,一个黑影在窗户外快速的闪过,长安很高的戒备心,敏捷的发现了不太对劲。
慢慢的把面具戴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看着信件。
突然,一个黑影破窗而入,明亮的剑光晃过长安的脸,锋利的剑朝着长安快速刺过来,长安微微侧头,看着剑擦着自己的面具落空,往后一仰,又躲过横过来的剑。
手掌撑地,左腿越过书案,横踢在来人的腰上,正视他,看见了蒙着面的黑衣人。
黑衣人惊讶长安不俗的攻击速度,堪堪后退,但还是被踢……
‘脚力好大’黑衣人没想到。
黑衣人没有放弃,继续贴近攻击,长安盘旋而起,白衣旋转,几次闪身躲过他的攻击。
“潜伏了这么久,终于是忍不了了吗?”轻轻吐出,只守不攻。
“你管的太多了,命短怪不得别人”沙哑的声音带着狠厉,手下动作一秒都不停歇,招招要对方的命。
面具下的唇角勾起,突然由防守转为攻击,房间不比外面,蒙面人的动作屡屡受到限制,双方都不占上风。
僵持下,看出了蒙面人的疲惫,长安双手撑在他的肩膀,借力从头顶翻身而过,只感觉眼前一个白影晃过,蒙面人转身一剑挥过去,岂料脖子上的尖锐物,使他停下了动作。
蒙面人的剑停在半空里,而长安手里拿着一根簪子抵在他的脖子上,看着熟悉的簪子,才回想起是她刚刚翻身而过的时候,有预谋的取下了自己的簪子。
‘好快…’这是他的真实想法。
“回去告诉你上面的人,我的命还轮不到他来收”长安的语气冰冷,连带着眼神都是没有一点温度。
“你觉得,只有一个人想要你的命吗?”蒙面人讥笑着,直视祁长安。
“你觉得…我会让他们如愿吗?”眼神微眯,簪子刺破了蒙面人的肌肤,血珠冒了出来,他皱起眉,他很清楚簪子下的位置是哪里,一下就可送命。
他愤怒地看着祁长安“有那么多闲工夫来杀我,还不如在保命上多下点功夫,这次的战争,就是该结束的时候”
长安说完,将簪子在蒙面人的衣服上擦了擦,帮他插回发髻里“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让他一定要保重好身体,一定要等到那一天”。
看着祁长安的自信,蒙面人心中怒气升起,从刚刚破窗而进的窗户又再次出去,跃上房顶快速走远。
确定远离了延绍王府,才摘下面罩,此人正是在朴英规书房中出现的郭焱,郭焱心中烦闷,今天的擅自行动证明了自己与祁长安的差距。
‘没想到,这个才十六岁的女孩,竟然有这等能力和魄力,真是小看你了,祁长安’。
郭焱趁着夜色返回朴府,刚刚进入朴英规的书房,那个沧桑雄厚的声音就响起来。
“只有让你亲自体验失败的滋味,你才能安下心来不是吗”朴英规坐在书桌前,看着手中的一张纸,看得很是专注。
郭焱的心咯噔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直接单膝跪在地上,一脸忠诚“请大人责罚”。
然而等了很久,朴英规都没有说半个字,房间里只有他翻看纸张的小动静,郭焱微微抬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