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解树仔细看了看,还是有差别的,没有现代的精致便利,但从材质和制作程度上看已经很贴合了。
关键时刻,没人关注崔知梦和解树之间的互动,将装水的杯子端到面前“我早期周游他国的时候,有幸目睹过他们的行医救治,这些你们没见过的东西也是我与不同的大夫研制出来的”。
“解树说的没错,虽然我们流着都是红色的血液,但是存在着血型的差异,这是特质的融性水,血型相同即可相融,血型不同则不能相融”。
别说是王郁王银等人,就连太医张弛都听得不敢相信,解树则是狐疑的看着崔知梦手中的水杯。
“你的这些东西我闻所未闻,这么冒然的…”张弛犹豫。
王昭怀着别样的心情轻轻握住那双惨白的手,手心一点温度都没有,王昭皱眉,突然,祁长安的手动了动,渐渐回握住他,明明无力,却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在黑暗中徘徊,置身在冰冷之中,一抹水流攀到手上,顺着指尖滑过手心,它带着炙热的温度,祁长安指尖微颤,抓住它……
“没有时间了!”王郁第一个快步走过去,血顺着臂弯滴入水中。
“我也来”王银拖着受伤的腿步履艰难的过去,解树急忙搀着他“你还是先看看伤吧”。
“不用”王银抬手制止她,手指带着血滴落另一个杯中。
崔知梦取了祁长安的血滴入几个杯盏之中,恰好与王昭擦肩而过,俩人对视,王昭眼神带着质疑与戒备,却没想到崔知梦还他一个猜不透的笑容。
王郁、解树、王银、张弛包括崔知梦本人都没有与祁长安的血相融,连殿外的侍卫也一一试过都没有成功。
王郁心急“这到底有没有用,这么多人都没有一个符合!”。
崔知梦没有半分慌乱,举杯到床边,指腹滑过杯沿,却又在中途收回手指,对着王昭“还差四王子”。
看着面前清澈的水,崔知梦背对着所有人,带着不慌不乱的神情,浅笑着,其他人看不见,可是王昭却看得一清二楚。
‘你到底想做什么?’无声的询问,只有崔知梦能看见。
“四王子快一点”。
‘你现在在用人命开玩笑吗?!你确定我可以?!’。
“绝对没问题”一语双关。
所有人都在等着,包括他自己,咬破指尖滴落水中。
王郁端着自己的杯子,一直提起的心注视着水中的两滴血,他们旋转着,直到静下来后始终都没有触碰在一起。
身形都晃了两下,又想到了什么急忙去看他人的杯子,张弛在帮王银包扎对着王郁叹息摇头,落寞的坐在旁边的王银同样也是如此。
桌上摆着的十几个杯子没有一个是相融的,手上使力,青筋分明,水晃洒出来。
解树看着这么多失败的水杯蹙眉“不应该啊,知梦…如果按照你的说法,没有理由一个血型都没…”。
“成了!”崔知梦兴奋的喊出声。
王郁激动地赶到床边,果不其然,崔知梦手中的杯子里,两滴红艳的血滴渐渐相融,竟合二为一了。
“有救了!张太医,张太医!”。
“你快去!不用管我”王银也迫不及待的推着张弛,张弛应下赶过去,帮着崔知梦。
王昭意外之余深感困惑,但却没有丝毫犹豫撩起了衣袖,准备了换血的打算。
崔知梦有条不紊的将细针管插。入祁长安和王昭的静脉里,针筒抽出里面的空气,张弛在旁边一眼不眨的观摩着,鲜血从一端融入另一端。
祁长安正在混沌中凝视着手中的水流,才发现一直停滞不前的水流顺势而上,蔓延手臂,蔓延到全身各处,直到流到脚下,汇聚成一个人形。
人影渐渐成型,祁长安扬唇靠近,轻声唤着他的名字“王郁”。
然而…那成型的面孔根本就不是王郁,而是有着一双炽热双眸的王昭。
条件反射的后退,笑容顿住,可是两人间相连的水流就好似束缚一样,扯不断也拉不动。
昏迷中的祁长安开始挣扎着,口中呢喃,王郁随便扯过一条布带包扎伤口,赶到她身边,生怕碰到她正输血的手,亲昵的抬手蹭着她的脸颊。
目光心疼且温柔“没事了,长安,我在这陪你呢,你要赶快好起来,我们还要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