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安沁着笑意“你刚刚不是说低估了我吗,怎么,这会又不相信了?”。
“你!”王尧眼神动摇了,有一点后怕,要是今天这个情况,她完全可以先斩后奏。
感受到了他的怒气,先他发作之前开口“别耍这么多花招,在我这你得不到一点好处”。
此时,一个婢女跑了进来,慌慌张张的,跪在俩人面前“延绍王息怒,是奴婢疏忽,门口是奴婢看守的,奴婢私自离开才让三王子以为里面没人,都是误会,你要责罚就责罚奴婢吧”。
这个冲出来的婢女把头贴在地上,哭着自责自己,承担责任。
“请延绍王责罚!”祁长安看向她的身后,被自己遣退的婢女都跪在身后,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不敢抬头,延绍王的样貌她们是不敢看的。
王尧狞笑的看着长安,眼中的怒气却没褪去半分,显然这件事若真要有人受罚,也定不会轮到他身上。
这些婢女承担会死,不承担也会死,因为……他们都是卑微的人,命如草芥。王子和婢女,孰轻孰重,不用想也知道。
“你应该庆幸自己投了个好胎,若是乞丐,必定人人喊打”话语里是毫不掩饰的看不起。
没有理会王尧那杀人的眼神,左手收回匕首,拿起面具带上,转身离开,看到跪满出口的婢女后,眼神黯了黯,又转身看向他“不对…应该是不比乞丐……不如畜生”说完,拿起托盘里的新衣给自己披上。
王尧扯下头上的红纱,看着那个笔直的背影,潇洒离开。
“啊!!”他愤怒着踢在旁边的架子上,架子倒进水里,吓得几个婢女瑟瑟发抖,不敢直视他。
王尧大口的喘着气,脸上带着水,眼睛充着愤怒的红色“祁…长…安”像是在咬着她的名字。
“总有一天,会全部毁掉!”双手紧攥,青筋鼓起,水面的波光晃在王尧的脸上,狰狞且心惊。
乌云遮月,黑夜中的暗涌已经蠢蠢欲动……
☆、10 你不知道的迷路之事
经历了刚刚不愉快的事,祁长安也没有心情在这个宫里待下去了,在践行宴上借自己身子不舒服的理由,提早结束这场虚假的宴会。
夜里的皇宫还真是安静,很少出入内宫的长安走过了好几条一模一样的路,悲催的发现,自己好像找不到宫门的出口了。
‘怎么晚上的王宫和白天相差这么多’环顾四周,她确信自己迷路了。
‘还是找人问一下吧’总是要出去的,她这样想着,就往火光亮一点的地方走,看看能不能发现侍卫或是婢女。
“明明是一场践行宴,却感觉剑拔弩张的,宴会的主角都走了,他们还在那里讨论的那么激烈”
旁边的假山后面,传来一道特意压下来的声音,祁长安靠近了点,渐渐看清了那道声音的主人,绿色的衣服……是内侍官。
终于找到人了刚要走出去。
“可不是嘛,个个笑里藏刀,话里带刺的,延绍王离场后,几个大人更是针锋相对的”。
好像听到了什么,祁长安收回了刚迈出去的脚,静静地听他们还要说什么。
新换上的灰色衣服正好能帮助降低存在感,很安全的隐藏在夜色里。
“几个王子都被提了一遍,这一起拿出来被比较,还比不上一个外姓王,说出来真是太打王室的脸了”一个瘦一点的内官觉得说不过去。
旁边的大高个也是一脸认同的“那可不,今晚的宴会可太难熬了,幸亏不是咱们被选中去伺候,要不然主子一不高兴,遭殃的可是我们”。
想想那几个主动认罚的婢女,长安就觉得宫里的人等级观念太深了。
“要我说…最可怜的是银王子了,被比的一无是处,要学问没有,要武功没有,要志向……也就喜欢玩……明明外公家那么有势力,却被这么指指点点的”。
‘银王子’脑海里搜索着记忆,印象挺少的,好像是今天看到的王子中,那个最像小孩子的男孩吧。
‘作为王子……有那么差吗?’听着两个内官的描述,长安还是挺疑惑的,她不清楚几个王子的真实能力,但是作为一个王子……也不会一点能力也没有吧。
但是想想今晚碰到的王尧,嘲讽的一笑‘是个人都会比那个强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