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掌柜对疑惑中的王贞解释,那幅画是他一年前参加国宴时画下的,在王建下令王宫内外不能议论延绍王时,他把这幅画放到了家中,本来想丢掉的,但是那是延绍王啊,怎能轻易让人割舍,他就藏起来了,没想到,小孩竟给翻了出来。
王贞听后挺惊讶的,他更惊讶的是,四哥为什么那么强势的非要那幅画不可。
王昭出了首饰店,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里面的两个人竟是自己的兄弟,还真是不适应啊,尤其第一个认出自己的……竟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真是从小从父母身边长大,无忧无虑的……想想自己,饱受嫌弃……真是可笑啊。
王昭摊开手中的画纸,上面的女孩无论是衣着还是动作,还是长相,都是与那狼穴里的幻影一模一样。
‘真有此人吗?这不是幻觉’王昭这样想着。
他还记得那女孩附在自己脸上的手是那么的真实和温暖,那一刻,放弃生命的自己真的重拾了希望。
“既然没有死,我就会好好的活下去,从今往后……为自己而活”。
带着强烈的生的欲望,王昭将画纸叠好放入腰间荷包里‘最起码在你出现的时候,我不会狼狈’。
☆、29 训练场上的角逐
当夜,一身黑衣的长安出现在王建的书房中,这次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你应该有听闻了吧,在你回来的那天就该知晓了,我的四子,回来了”。
“听说了,这对你今天对我说的话有关联吗”。
王建笑着摇头“你们总是要见面的,就是看到你就让我突然想起了他”。
“那个从小就被我……”王建停了一下“你不想知道吗,为什么我要在他四岁的时候把他送到庆州,过继给他人吗?”。
“我有知道的必要吗?王室中的事不见得要全部知晓,而且……那也不是我关注的”。
看着祁长安不变的冷漠,王建叹一口气“是什么让这么年轻的你们变成了这么看透一切的模样,你也是,他也是,是不是父母的过错,才……”。
“我父母没有错”长安打断了他的话,眼神变得像漩涡般深邃“他们和王室的人不一样,也跟殿下不一样”。
她好似忘了眼前的人是高丽的最位高权重的人。
王建浅笑一声,避开了她的视线“看来是父母的过错了”他小声呢喃。
“我想弥补我的过错”再次看向祁长安“能帮我的人就只有你了”。
终于要说主题了“你要我做什么?”。
“我想让你,保护好我的儿子”。
这个回答让祁长安为难了“殿下,你也该清楚你有多少个儿子吧,我有再大的能耐,也分不了身,怎么护的了”。
“如今政局动荡,已经不像表面的风平浪静了,明枪我可以挡,但是暗箭我防不下那么多,我需要你帮我”。
长安想了想,如今在风口浪尖处的只有那一个人了“你说的,是三王子,正雍王武?”。
“看来已经和明显了是吗?”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看来真的很危险了。
“我希望你能在不伤害他们任何人的情况下,保护好正雍,这一点,不需要你分身吧”王建笑了。
祁长安勾起嘴角“不难,但是我想知道,殿下你最想保住的是谁?毕竟现实是残酷的,尤其是王宫中的现实”。
祁长安像是个局外人,他很想知道这个把高丽看的高过一切的帝王,到底会如何抉择。
“你是在看我笑话吧”王建知道她想的是什么,没有生气,也是奇怪,这个连自己孩子都害怕的威严父亲,竟会对总是出言不逊的祁长安和颜悦色。
也许是因为她什么都知道,也许也是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随便问问,反正这个问题你也是要迟早面对的”祁长安根本不关心结果,这和她也没有关系。
“你现在协作我调查当年的案子,就不怕打草惊蛇,让他们另有图谋吗?”。
“打蛇打七寸,我要的是牵制住他们,在他们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之前,不让悲剧发生”。
祁长安没有说话,注视着他,她现在终于在王建的身上看见了一个身为父亲的模样,再强大的人,也是会有自己的软肋的,现在,这个帝王的软处就是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