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地拉着行李箱到了楼梯口,Singto下意识地想要拎起箱子,却被暖暖一把按住。
Singto眨了眨眼,疑惑地看着他,暖暖不自在地道:“我来。”
Singto更加迟疑。
暖暖这才不得不解释到道:“你腿伤还没好。”
说完,暖暖也不等他回应,便兀自拎起一只箱子往上奔去。
Singto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扩散开来。
暖暖刚刚讲的是泰语,余夏忍不住好奇地问:“Night在说什么?为什么突然那么害羞?”
Singto刻意用某人能够听见的音量回答:“他说我腿伤还没好,舍不得我太累。”
余夏更是满脸羡慕:“哇塞,我还从没见过Night这种男友力十足的样子!”
两只皮箱提到二楼,对于一个大男人来说也算不了什么,可是Singto此刻的心情还是难得地晴空万里,于是这些天来的小心翼翼也禁不住消散了些。
听见暖暖将第二只箱子也推进了门,他就突然捂住刚迈了两层台阶的腿,痛呼一声。
暖暖的脚步声顿时急促起来,一边往下跑一边开口问:“怎么了?碰到腿了吗?”
Singto捂着腿,抬头看着他,一双眼也登时变得雾蒙蒙的:“碰到一点点,不是太严重。”
余夏的嘴角抽搐了下,无声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可是暖暖却还是被担心蒙住了双眼。
这些天来,这大概是他第一次流露出灰败以外的情绪:“还能走吗?”
Singto“坚强”地点点头:“能!”
说着,他的腿又朝上迈了一个台阶,但随即也倒抽了一口凉气。
暖暖慌张地蹲下身,对着他的腿来来回回检查。
在担心至此的人眼里,就算是没毛病的腿估计也能看出两个肿包来。
他犹豫了下,在Singto跟前背过身:“我背你上去。”
Singto贪恋地看着他的背,犹豫再三,还是紧紧地抱了上去:“不舍得你太累,让我这样补充下能量就好。”
明明是抱着装病耍赖的心态,可真的将人抱在怀中,Singto的心头却又不由得升起一股说不出的酸涩。
这段时间虽然他一直都固执地与暖暖保持着一定的身体接触,可暖暖一直都带着或多或少的抵触。
像这样全然地等着他靠近的姿势,还真是破天荒头一次。
听见他的话,暖暖果然又反射性地挣扎了下。
不过那挣扎只持续了半秒,暖暖的动作就渐渐慢了下来。
他安安静静地站着,感受到Singto的脸埋进他的颈窝,温热的气息也一点点地吹进他的脖颈。
暖暖还以为他要流出眼泪,可是抱了好一阵,Singto却只是深呼吸一口,然后便一派轻松地放开他,暖暖回过头来,正对上他含笑的眼神:“好了,充电完毕。”
看见他的笑,暖暖的目光又有些躲闪。
但也许是因为忌惮Singto的伤,暖暖并没有躲开他的触碰。
不管怎么说,这已经是个很大的进步。
Singto很欣慰。
进了门,就是久违的家,看得出来余夏应该常常帮忙打扫,虽然他们已经走了有一段时间,但整个房间依然一尘不染。
行李都还在门口堆着,Singto就迫不及待地快步朝着阳台走去,完全忘了自己刚刚才装过残障人士。
当然,他过去的时候也没忘记把暖暖拽上。
阳台上果然像余夏说的那样,一派的生机勃勃,临走时还是一片葱绿的铁线莲已经开了花,紫色浅浅淡淡的,漂亮非凡。绿萝也真的爬上了吊椅的靠背,小小的枝蔓像一只只柔软的触角,在乳白色的椅背上温柔地靠着,那株挂在门口墙壁上的常春藤像是瀑布一般流泻下来,在阳光下显得碧绿异常。而阳台上那一棵珍珠吊兰也长得十分茂盛,都已经垂到了护栏外面。
经历过刚才在楼梯间的那一幕,余夏并不怎么想跟过来,但大多数时候,人总是如此身不由己。
她走在最后头,指着吊椅上铺得板板整整的抱枕道:“知道你们今天回来,所以我就提前晒好铺上了,你们就重温下美好时光吧,我先回去了。”
刚一转身,她的脚步又突然停下:“对了,工作的事,Night记得快些给我回复,明天我就要出门了。”
Singto下意识地想要开口回绝,可他的嘴唇才刚刚动了下,就听见暖暖在他旁边道:“我会好好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