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显然有些信息已经超过了他能理解的范围,他不知道贝尔纳多是谁,不知道所谓的“他们”,更不知道“不同”在哪里。
“你真的不明白吗?令人惊讶,你官司缠身,想要极力摆脱这种局面,有人帮你做到了这一点,尽管只是短短的几天,他告诉你如果来这个岛上参加一个游戏,你可以彻底从官司中抽身。……不要说话,我知道你想说:没错。”
夏洛克看向宾塞,宾塞的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他确实想要说话,但被人制止了,他只能涨红脸,点了点头。
“别无他法,你来到了这里,凯丽、迪克、安伯也因为类似的原因来到这里,所有要解决的人都聚到了一起,当然,还有关键的一人,恩佐,他本该一个一个解决你们,但贝尔纳多否定了这种无趣的做法,他设定了新的规则,让你们自相残杀。
迪克知道凯丽有吸烟的恶习,他用强酸杀了凯丽,随后迪克跟随我到了贝克街,死在爆炸中,但那里之前是没有炸弹的,至于安伯。”夏洛克推开休息室的门。
“是你杀的,法瑞尔。”夏洛克在宾塞做出反应之前,反手一拳击中了宾塞的颧骨。
宾塞趔趄两步,险些跌倒在地,他胡乱用手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鲜血,看向突然动手的夏洛克,“你甚至连安伯的尸体都未见到,先生。”
“哦,我见过,在你进实验室之前,你的袖口上甚至沾了咖啡渍,你经常熬夜,却从不喝咖啡,所以咖啡不是给你自己冲的,而唯一的对象只有安伯。
他没有喝掉你给的咖啡,而是重新给自己冲了一杯,但显然,你在剩下的咖啡里也下了毒,从一开始,你就知道这不会只是个游戏。”
“你猜错了,福尔摩斯先生,毒并不是咖啡里。”宾塞有些得意地说。
“在咖啡杯上,当然也有可能在指甲上,因为他有咬指甲的恶习,我知道,你对这个一无所知。”夏洛克接道,向宾塞扯了扯嘴角。
“显然,我从未见过尸体,可以有多种原因造成安伯的死亡,我只说了其中一种,只是猜测,但你会纠正我的说法,人总会不自觉的去纠正错误的说法。”
宾塞脸色胀得发紫,他显然对夏洛克这种近乎欺骗的手段感到气恼,他在见到夏洛克的第一眼时,就明白自己应该小心翼翼的行事。
“不错的答案,福尔摩斯先生。”不远处传来清晰的鼓掌声,贝尔纳多嘴角带笑,沿着走廊走近两人,“原本恩佐需要解决四个人,但是我只要告诉他们能活的只有一个人,这些平日里自以为正义的人就会自相残杀起来。
说到底,人都是自私的,而我不过是稍稍加强了他们这种特性。”
“贝尔纳多?”
“是的”贝尔纳多露出天真的笑容,“晚上好,……别这样看着我,法瑞尔先生。”贝尔纳多看向忽然睁大眼睛的宾塞,他的样子就像看到怪物一样,“前几天,我们还有过很友好的交流不是吗?”
“无聊”
“口是心非,福尔摩斯先生,让我来听听你到底在想什么,哦,你把小凤凰支走,炭疽热,多亏你能想出来,也许我下次可以考虑考虑,不过,我不喜欢大规模的屠杀。”
贝尔纳多扬起一抹怪异的笑容,贝尔纳多的笑容越来越僵,眼睛里忽然透出一股狠厉。
“不要试图分析我的过去!”贝尔纳多咬牙切齿地说,走廊的灯在贝尔纳多的话音落下后,开始忽明忽暗地闪烁,发出明显的“咯吱”声,“我也许该屏蔽你的想法,福尔摩斯先生。”
“只是习惯,我无法控制。”
“不要动,你知道我会做什么。”宾塞大声说,他拔出枪,将枪口对向贝尔纳多。
他完全无法想像,来之前那个古怪的渡船人收走了他的枪,而眼前这个人却将他们安排到了苏格兰场——充满枪支的地方。
这简直就像一个充斥着漏洞的网络游戏。
“真的吗?”贝尔纳多笑着问,慢慢地,笑意从贝尔纳多脸上褪去,“ok,我开玩笑的,别激动,法瑞尔,我可以送你离开,顺便帮你摆脱那令人焦头烂额的官司。”
“糟糕的演技,如果你不想死,放下枪。”夏洛克皱了皱眉头,对宾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