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层楼是陶轩办公室和嘉世队友，两边像是隔着层幕布。
他如今心里有事情塞着不说，轮回那边还有一位超出自己的预料。
叶修只是心里想，面上滴水不漏，转眼就又换了个屏幕瞧着，指点了几句。
听说他过来，训练营的教练也是及时杀到。叶修跟这人熟，俩人一见面，聊了好半天，最后还是叶修提出，去看看成年那边的苗子。两个掌握命运的人物一个一个地看，小伙子们也都打起精神，尽自己所能地展现。
真挺好的。
叶修看着，想着嘉世的事儿，舒心了不少。
“……”
“怎么了？”出了门，旁边的教练没漏掉他刚刚的表情，直接爽快地问。
叶修也不遮掩，道：“最边上坐着的那个是谁？
“姓陈，陈夜辉，平时跟刘皓关系不错，”教练倒是一五一十地说了，“下一批正打算把名字报给你。”
他指的就是选队内选手的事儿了。
嘉世每年都有这种考核性质的训练和比赛，就是为了选拔优秀的苗子。
叶修听着一愣，这名字他似乎的确听刘皓提起过，这边的说了，他也很直接，摇了摇头：“他啊，估摸是不行。”
操作不行，意识也不行。结果人倒是挺洋洋得意的，都不管是不是他在，有意无意地跟旁边的人吹嘘自己的本事，估计是想把这边两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叶修对队里上心，就更不可能对选手实力上面有什么偏见。
就是刘皓本人，那也是他看过了确认过了，才拔到一线队的。能用的绝对用，不能用的那是决不可能放宽要求。正因为嘉世现在处在难关，所以比起平时，还需要更用些心思。
陈夜辉连这点东西都不可取，那在他眼里当然是还没有做职业选手的资质。
教练听他这么一说，也苦笑：“我懂，可是他年纪……”
年纪大了，不得不走此这么一遭形式，结果是都摆在明面上说了。叶修明白这没说完的话，当即又把话题转开，俩人继续聊其他的话。
他们俩在楼道间慢慢悠悠地聊，身后拐角处站了个人，听了好半天，心提到了嗓子眼，到最后等人远去了，又变成了紧握拳头。
不行？
陈夜辉冷笑了一声，最后对叶秋存着的那点希望也没了。
谁他妈不行了？他要是不喜欢荣耀，也不会在训练营里熬了这么久，就盼着一个职业选手的名头了。
什么玩意儿！
他瞧着瞧着，转眼看了看走廊墙上贴着的斗神海报，把牙咬的嘎嘣响。
“……你大爷的。”
陈夜辉比了个中指。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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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程过半，轮回在一阵欢天喜地的放假声中迎来了贺武的新人。
现在队里不愁季后赛资格，愁的是怎么个排名才能有更有利的赛程。周泽楷最近状态不错，每天都是轻轻松松的，心情好到连经理都有点侧目了。
这也难怪，队伍气氛佳，他的感情也好像终于找到了点儿突破口，年轻人嘛，到底还不能藏着遮掩着。
何况这也没什么可藏的不是。
新人介绍欢迎会，周泽楷甚至还难得多说了几句话。这既有他现在身上的队长自觉，还有就是心情的缘故了。
贺武转来的新人也很上道，刚到第一天，就把全队上上下下的人记了个遍。没过多久，整支队伍就都知道来了个新人姓江，叫江波涛，脾气好性格也不错，轮回管理层看着也挺欣慰。
赶巧快到圣诞，队伍就干脆聚了次餐，然后又是象征性的年末假期。
周泽楷背着队里发的特产回了家，到了自个儿屋子，第一件事就是登上聊天软件问叶修要地址。
嘉世冷冷清清的，叶修一个人坐在自己屋子里吸泡面，吃一口又停一会儿，到最后干脆缩上了椅子。
战绩不佳，队里谁都没心情聚餐。
挂在季后赛资格的末尾上下浮动，有前两个赛季做铺垫，联盟里对嘉世的表现早就从震惊逐渐变成了习惯。
老牌劲旅总有滑坡的一天，许多人纷纷认清了这个事实，嘉世从前的比赛粉跑了将近一大半，都往最近崛起的几只队伍去了。主场的票房还能维持，客场跟战的粉丝却明显减少。
这些倒也没什么，就是队里不少人状态都有点浮躁。叶修开始还会说几句，到后来也逐渐有点习惯了队内这种氛围，他人也像是沉默了些，只是外人看着似乎是变稳重了，连对着正在气头上的陶轩的时候，也依旧是平时的样子，看的对面的人是有气也没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