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大家都指责琴爹很渣,我也一直在虐他。可虐归虐,最终他还是有机会的。
因为琴爹对军娘是犯了错,犯错还可以改,可以弥补。
然而二少没有机会弥补了,因为他对秀姐是犯罪,犯了罪无法像犯错那样简单地说“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好”,他只能赎罪。
这章大概梳理了一下时间线,接下去也会补充秀姐和盾娘的感情线。感觉琴爹承包了大部分的火力,特此声明,他真的不是最渣的。
☆、15
秀姐修的是冰心。
她们起初在洛阳遇上的时候,盾娘凶神恶煞地半路拦下她,挑眉问:“你就是公孙九衾?”
秀姐虽说给人家当了好多年的童养媳,平日里性子温和,可如今刚刚死了徒弟,满心的哀恸和怨气积累一路,碰上盾娘来触霉头,直觉眼前的黑衣女子不怀好意,随即拔出双剑,两个人当街打了一架。
盾娘这人吧,娃是个好娃,因为不肯动手打女人,被划伤了胳膊。
秀姐挽了个剑花,左剑负到身后,趁机冷笑嘲讽道:“不过如此。”
然后就被盾娘拍晕了拖走。
后来她们互相弄清了身份,秀姐得知眼前一脸凶相的女子原来是徒弟生前好友,特地与她一起护送衣冠冢。
从雁门关带回来的满身严寒,让两人闹了乌龙。
盾娘摆摆手:算了,老子不跟娘儿们计较。
世道不太平,常常有流寇匪徒,还有不少地鼠门的浑水摸鱼。
盾娘来一个打一个,并将财物交给秀姐保管,把她当贵重物品似的护着。
盾娘和军娘同龄,秀姐长她们几岁,一路上却总承蒙盾娘的照顾,她便想着买点好吃的犒劳犒劳她吧。
可她们一个北方人,一个南方人,口味上隔着道不可消磨的天堑。
期间,两个人因为吃甜粽子还是咸粽子,喝甜豆腐脑还是咸豆腐脑,争吵过好多次。
由于盾娘把财政大权交代了秀姐手里,每次都只好哭唧唧妥协。
秀姐寄人篱下多年,总要迎合别人的口味,而到盾娘这里,第一次体会到了随心所欲的自由。
怎一个爽字了得。
盾娘也不是每次都能全身而退的。
秀姐有时会帮盾娘上药,其中看到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还有一道是她留的。
盾娘无所谓地说,伤疤是士兵的勋章。
秀姐瞪了她一眼:再敢受伤,下次吃甜粽子不准蘸酱油。
嘴上虽然凶,背地里马上配药,非得帮盾娘祛疤,全身祛的那种。
晚上盾娘洗完澡,秀姐拿药闯进去,叫她擦干之后别穿衣服。反正两个人都是女的,直接涂吧,最好一次性把疤消干净了。
但是盾娘牢牢扒住浴桶,死活不肯出浴。
她心里有一句“女女授受不亲,公孙姑娘请自重”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全身红得跟虾一样。
秀姐感到莫名其妙。
勉强同意她裹一层。
途中她们收到了毒萝的信,得知军娘极有可能生还,秀姐高高兴兴地跟盾娘改道,前往太原。
还恰好赶上一个小型的庙会,很多人对着殿前的一棵参天大树抛福袋祈福。
据说,福袋抛得越高,神明越能听到许下的愿望。
只能用抛的,不能爬树,也不能靠轻功。
秀姐给二少祈了福,给军娘祈了福,给盾娘祈了福,最后给自己祈了福。前三个都顺顺利利抛了上去,最后一个却怎么都挂不上。
盾娘拿了过来,凭借平时抛盾的手感,将秀姐的福袋抛到了最顶上的枝桠挂住。
笑嘻嘻地转头邀功。
秀姐揉揉她的头发,说明天给你包饺子。
当时她们还未离开纯阳太远,竟遇上了军娘收留过的少年。军娘曾整整一年将少年寸步不离地带在身边,对外界称作师徒关系。
陵玉与盾娘见过多次。盾娘还笑话说,这哪是徒弟,分明是你童养媳吧。
少年精通占卜之术,说既然有缘相见,可送你们一卦,测婚姻爱□□业和事业线。
盾娘已经得知军娘还活着,心情很好,让秀姐去测。
秀姐想算姻缘。
陵玉温和地笑着:是否已有心上人。
秀姐有点不好意思:嗯,有的。
陵玉:写下你和那人名字中的一个字。
盾娘原本离他们有四五步远,无意中瞥到,秀姐写的是一个“归”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