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如果不是因为发情的话,这三个人连说话的可能性都没有了,雷狮虽然自傲,却也不敢大意,所以拒绝跟他们正面冲突,躲进了杂物室里。他本想向佩利他们求救,倒是没想到安迷修恰好来了,便干脆静候他的到来。
意外和算计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到底是哪里出现了偏差?雷狮沉下眼,偏生想不懂这个问题。
恋爱太难,安迷修太无解,雷狮几乎想要悄悄报一个恋爱速成网络班。
雷狮站在那儿端详了一会儿,竟然发现自己身上的痕迹其实大部分是安迷修落下的,大腿内侧的皮肤红了,锁骨和背部也有绯红的吻痕。在套上了睡衣之后,他本来是把纽扣扣到了最上面,但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往下解开了两枚,并把衣服往两边扯了扯,刚好就能露出那点儿吻痕。
雷狮对着镜子比了个拇指:很好,他偏要让安迷修看看那人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随后他关上浴室门,带着一身热气走了出来,安迷修正打算打地铺,他扯着一边被角,团子则扯着另一边,一人一鸟谁都不让谁,不知道在做什么抗争。
安迷修听到关门的声音,便转过头来看雷狮,只见那人的睡衣也没穿好,肩膀位置有些松,衣服领子滑落下来便刚好看到圆润的肩膀和锁骨上淡红色的痕迹。安迷修本来还纳闷那是什么,以为是蚊子咬,转念一想,那不就是他刚才亲亲雷狮的时候留下的吻痕吗!?
安迷修瞬间傻眼,手一松,被子一掉,团子整个鸟便往窗边狠狠撞了过去,发出惨烈的“啪”的一声。这一声可真够清脆的,雷狮和安迷修不约而同地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才睁开了眼。
团子无力地滑到了地面,安迷修便赶紧跑过去,把他捞了起来,捧在手上道:“喂,你没事吧?”
团子有气无力地“叽”了一声,朝雷狮的方向艰难地伸出了一只翅膀,还不断地颤抖着。雷狮被这小鸟给逗笑了,便走过去揪着他的翅膀,道:“你怎么那么能演?”
团子很委屈,他立刻滚到了雷狮的怀里撒娇,安迷修便看到了有一根毛从团子的身上掉了下来,雷狮也看到了,便问:“咦,掉了什么东西吗?”
安迷修弯腰捡起了那根黄色的羽毛,举了起来,“团子的,是开始掉毛了吗?”
团子侧了侧脑袋,不解地“叽叽”了两声。
雷狮摸着他的羽毛,“说起来,他到底是什么品种,我们还没搞清楚呢。”
“其实我之前在图书馆查了一下,觉得团子可能是一种绝种了的史前生物,叫做荆棘鸟。”安迷修说,“据说那种鸟在成年后可以控制自己的大小,在最大化的时候甚至拥有堪比宇宙中最坚硬的钢铁硬度的翅膀,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有很多人虐杀这种鸟,导致其绝种了。”
“但也无从考证了不是吗?”雷狮嗤笑了一声,“而且你觉得他,像这种传说中的鸟吗?”
“也是,不过我喜欢探究事情根本,这根羽毛我拿去学校的生物研究所研究一下吧。”他说,“或许来自幻兽星的紫堂家族会有头绪也不定。”
雷狮对这些事情并不关心,道:“随你喜欢,我困了,睡觉吧。”
“好,我刚打算打地铺……”
雷狮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道:“你直接睡床上就好了呗,反正是双人床。”
安迷修愣了一下,“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你对你的定力有所怀疑?”雷狮眯了眯眼,带着几分调侃地说,“可能在你身边,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之一吧。”
安迷修最后还是躺在了雷狮的身边,两人隔着三十厘米的距离,河水不犯井水。他直挺挺地躺着,手贴着自己的裤缝,紧张僵硬得像一具尸体。
雷狮躺了一会儿,翻过了身,刚好背对着他。
安迷修睁眼看着天花板,感觉房间里安静得能听到他擂鼓似的心跳声。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迷幻了,安迷修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总结和评价,想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喊了一声:“那个,恶党,你睡了没?”
他本没想过雷狮会理他,结果那人还真的没睡,回应说:“怎么了?”
“啊?”安迷修说,“我刚才忘了问,你脸上的伤口……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