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最后两人就被萨拉灌了不少酒,勇利喝醉了耍酒疯,还四处找钢管,说要跳舞。幸亏美奈子及时赶到,把他给送回去酒店了,这才没有留下可耻的证据。
剧组解散后,大家便各奔东西,勇利目前没有其他通告,便归心似箭了起来。
他不知道能不能把那个地方称作是“家”,但他每次赶完通告都觉得身心俱疲,只有在那个地方才能彻底地放松自己。他不需要在乎自己的一言一行,不需要对其他人不断鞠躬,更不需要参加并不喜欢的应酬,他更喜欢给维克托倒一杯咖啡,然后坐在另一边悄悄地观察他。
维克托忙着自己的工作,他就看他的小诗集,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窗上,他甫一抬头,就能看到感应到自己的视线的维克托也抬起头,然后对自己轻笑。
他想要的幸福不过如此。
待勇利回到家后,维克托似乎不在屋子里,他便拖着行李上了卧室,发现床的正前方墙壁上挂着一幅画,赫然是勇利画的那幅。
维克托用着金色的画框把画给装裱了起来,勇利刚开始觉得自己画得特别丑,现在乍一看,觉得他画的那群站在教堂前唱诗班,背后似乎长着一对属于天使的小翅膀。
……好像,也不是太丑?
勇利笑着托了托眼镜,然后听到有人喊了他一声:“勇利。”
他转过头望向门边,刚好看到裹着浴袍的维克托,头发湿漉漉的,大概刚游完泳。
“维克托。”勇利朝着他的方向小跑了两步,维克托张开了手,不过第一个抱上勇利的不是维克托,居然是马卡钦。
马卡钦一下子跳过来,就把勇利给扑倒在地上了,维克托很是无奈,单手叉着腰不满地道:“马卡钦,你到底是谁养的狗呀!”
“哈哈马卡钦!不要舔,好痒!”
维克托最后只好把勇利和马卡钦都给抱起来了,并把一人一狗都丢到了床上。他刚想和好几个月没见的勇利闹一会儿,结果却听到玛利亚在敲门,站在门边道:“维克托少爷,勇利少爷,有客人来了。”
“是谁?”勇利问。
“啊,是他吗?”维克托坐直了身子,“差点儿就忘了这事,勇利,我给你介绍一个人吧。”
勇利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维克托走下了楼。
“啊啊啊,老家伙们,慢死了!”站在大厅里的那个身穿豹纹外套的金发男子把身子转了过来,虽然是逆着光,勇利却清楚,那正是尤里本人。
勇利感觉紧绷在脑子里的一根弦咣一下地断了。
不知道怎么的,他蓦然想起了枫在临死前和威廉说的一句话:
“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但我现在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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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勇利深呼吸了一口气,问:“这是什么意思?”
“嗯,什么意思?”维克托不明所以,“勇利,你在问什么?”
他瞥了一眼站在对面的尤里,他的脚边正放着一个行李箱,便问:“尤里……是要住进来吗?”
“是的,我住的公寓天花板漏水了,住酒店又不方便,所以就过来了。”尤里道,“怎么,看你的样子好像不太欢迎我?”
勇利没有回答,只是看向了维克托,“所以尤里是要住进来?”
“嗯……抱歉,没有提前和你说这事。”
“屋子本来就是你的,不用道歉。”勇利异常冷静地说,维克托总觉得他的表情怪怪的,然后勇利转过身,噌蹭地跑上了房间,没过几秒,便沉着脸地提着行李箱跑了下来。
维克托连忙在楼梯那儿拦住了他,道:“勇利,怎么了?”
勇利垂着眼,“他进来,没问题,我自己走就是了。”
“为什么要走?”
“不走干嘛,”勇利甚至不想看维克托一眼,只是转过了身子,“不用你开口,我懂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维克托一手就按住了行李箱,不让勇利拖着它走,“我不明白。”
“你放开手。”
“不要,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让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