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信我会做这种事情吗?好吧,看起来有些文艺又纯情,但事实就是如此。”维克托说完便在书柜里找了一会儿,最后拿出了一本杂志,然后翻到了某一页,道,“对了,就是这个。”说着就把书递给了勇利。
勇利看到的是一页广告,准确来说是为慈善公益所拍的写真广告,因为他当时拍了个电影,饰演了一个聋哑人的角色,他还为此而专门学了手语,后来电影火了,勇利作为一个配角,也跟着小火了一把,所以才会被邀请拍关于聋哑人的公益广告。
勇利是个善良积极的人,很乐意参加慈善活动,所以轻易便答应了。而在广告里的他穿着白衬衫白裤子,赤着脚,静静地坐在右侧,左侧是一条蜿蜒至天边的银河。勇利一手抱着膝盖坐在那儿,带笑的眼睛看着身侧的银河,摊开的手掌上则是一颗闪耀的星星。
标语说的是“无论是谁,都可以有追逐繁星的恣意。”
后面那几页还有其他人的同系列公益广告,有长者,有女性,还有孩子。
“当时看到这一页之后我写了一首诗。”维克托说,“我背给你听听吧。”
勇利还没来得及阻止,维克托就念起来了——
“他穿着一袭白裙,站在银河边。”
“繁星便渐渐沉入了他的眼眸。”
“光年之外,仿佛能被他所看透。”
“他笑着对我说,”
“我们的最好的爱情,降落在天边的尽头。”
勇利的脑子一下子就炸了,维克托念情诗的模样真是温柔深情,配上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哪怕他念的内容与自己无关,或许勇利都会脸红耳赤。
但他记得诗里用的还是女性称谓的“她”,到了维克托这里,就直接换上了“他”。
“勇利,你的耳朵红了好久了。”维克托念完就捻住了勇利的耳朵,“好烫呢。”
“哎。”勇利害羞地喊了一声,“你念自己写的那种肉麻的诗就不会害羞吗?”
“有什么好害羞的,那可是我对你的爱啊。”维克托侧着头,不正经地道,勇利完全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撇了撇嘴。
“你还喜欢哪首,我都可以念给你听。”
“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勇利故意道。
“不是,你在邮件里不是这么说的!”
“你还提邮件,明明就是你先瞒我的!”
“我真不是故意的,”维克托低下头,把勇利给抱住了,用着撒娇的语气道,“你不要生气了。”
“……一早就不生气了。”勇利无奈地道。
“真的?”
“嗯,我暂时原谅你了,但维克托以后不可以骗我。”
“我发誓我不会。”
“那作为交换,我也会对维克托坦白的。”
“好啊,那勇利先告诉我,你到底最喜欢哪首诗?”
勇利想了想,道:“说真的,其实我都挺喜欢的,但最喜欢的,大概是那首《假如我老了》。”
“居然是那一首?”
“我还记得的。”勇利忽然揪住了维克托的衣裳,认真地说,“我可以背给你听,你愿意听吗?”
维克托嘴角上翘,轻柔地道:“乐意至极。”
勇利的记性一直都不差,加上经常要背剧本,很多时候都在锻炼自己的记忆力。百合子的诗集他翻过好几遍了,慢慢地自然就记得其中几首诗。
“假如我老了,”勇利说,“我不能展露帅气的微笑。”
“假如我老了,”
“我不能给你结实的拥抱。”
“可假如我老了,”
“我庆幸,我比现在的我,还能多爱你许多个三千多万秒。”
勇利眼里闪耀着光,“如果一年按365天算,一天有24小时,一个小时有60分钟,1分钟又有60秒,那一年就是31536000秒。”
“维克托,我都知道的。”勇利眨了眨眼,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谢谢你……”
谢谢你的喜爱,谢谢你的等待,谢谢你一直都愿意在。
“说什么谢谢。”他把勇利的脑袋摁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又来回地扫了扫,“你很好,所以也值得拥有一切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