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参军,”薛琴漫不经心地道,“我记得你手头那三四个案子还没有头绪吧?怎么还有功夫去抢赵捕头的活计?”
刘参军平静答道:“卑职接到线报,只怕去的晚了人犯脱逃,故而不及与赵捕头知会。”
“线报?”薛琴挑眉道,“这案子衙门还未受审,你连线报都收到了?我却不知道,你刘参军比我这个权知开封府的少尹还要消息灵通。”
刘参军神色平静,叩首道:“卑职愿意领罚。”
“既是如此,”薛琴手指轻点着木桌柔声道,“就罚你与赵捕头这个月俸禄减半,官职各降半级,可好?”
刘参军与捕头赵早已习以为常,各个磕头领罪。薛琴摆摆手,话锋一转却对秦潼道:“人罚完了,秦捕头可还满意?”
秦潼心中咯噔一下,听对方语气大有秋后算账之意,不由心中打鼓,忙道:“不敢、不敢。”
“既是不敢,”薛琴笑道,“那便请秦捕头解释一下,那原本该到案的嫌犯现在何处?为何他没来,反倒是你进了我这开封府?”
这便是兴师问罪了,捕头赵一旁忍不住开口道:“大人……”刚开口便被薛琴打断道:“我们说话,你好生听着就是了,不许插嘴。”捕头赵只得悻悻住口。
秦潼心念斗转,知道自己这回约莫讨不到好。她正要说话,忽然听得外面忽然通传:“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展大人求见。”
薛琴诧异一笑,道:“今儿是什么风,一个一个来的倒是勤快。”他说着抬手叫请。
秦潼听到展昭二字心中便是一喜,微微偏头便看到展昭大步走了进来。他竟还穿着一身公服,愈发显得气宇轩昂,秦潼嘴角忍不住轻轻上扬。
展昭进来先与薛琴见礼,直陈来意道:“薛大人,卑职与秦兄弟自幼多年相识。此来特为作证:秦潼与此案虽有些干系,却并非嫌犯,只怕贸然拘捕于法理不合。”
“展护卫言之有理,”薛琴淡笑道,“本官也并未打算拘捕秦捕头。”
展昭闻言颔首,然后便扭过头,旁若无人般问秦潼道:“云盛,你左肩怎么了,可是伤着了?”却是他一眼看出秦潼动作滞涩,恐怕伤了筋骨。
秦潼闹个了大红脸,一时不知为何展昭如此行事,只得呐呐道:“无事。”还未说完,展昭却已几步走近,一手按在她左肩上,一手扶住她左臂,轻声道:“忍一下。”
秦潼正疑惑,还没答言,展昭便重重一拉一抻她的肩膀,秦潼疼得险些叫出声来。
欲知后事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熬的好晚,我要睡了,晚安
PS改了改,没加剧情。好晚了,我睡了,宝宝们晚安。
依旧捉虫
☆、第二十回 天涯共明月
展昭此来开封府,心中自有一番计较。他同赵捕头原拟出了徐宅,便要打道去寻秦潼与白玉堂问话。孰料只回府衙点人的功夫,便有相好的同僚暗里知会捕头赵,说是刘参军不知哪里来的消息,一早派遣了一班人马去客栈,已走了好一会儿功夫了。
捕头赵闻言便知这事不妙,他与刘参军素来不和,办公查案时明争暗斗、常生嫌隙,只是这一遭却着实来得不巧,将旁人也不由分说牵扯了进来。捕头赵一面在心中暗骂刘参军,一面也只得与展昭言明:这案子,怕是落不到他手上了。
此事若是寻常,也不过是两人白白走上一遭,徒费一番功夫罢了。然而那涉案之人却又是白玉堂,展昭顿时觉得头疼欲裂,扯着捕头赵问道:“那刘参军是什么来头?又派了多少人前去?”
“他能有什么来头,不过是有个在枢密院当差的哥哥罢了。”捕头赵嗤笑一声,“这京城里,掉下片叶子都能砸着皇亲国戚,哪里显得了他。”
展昭扶额叹气道:“莫说是有个当差的哥哥,便真是皇亲国戚,我怕那锦毛鼠白玉堂也难给他好脸。”
“那岂不正好……”捕头赵原也气愤于刘参军在案子里横插一脚,若能绊他个跟头那再好不过,然而说到一半捕头赵便恍然了悟展昭言下之意,咋舌道:“这却是糟了,秦兄弟夹在中间可有些难做。”两人相望无言,半晌还是展昭定了主意:他们也不必去客栈添乱子,到时白玉堂若是能到开封府最好,若是他不去,秦潼说不得便得走一趟。他们两人怎么也不能丢手不管,必然是要前去帮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