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扯!那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的举动,一点儿都不科学!”
“好吧好吧,我不试图说服你,今天找你也不是想吵架的。”维克托道:“不论你怎么想,我是很认真的,而且也在试图寻找自己的生命的意义。”
“你就净会说漂亮话,”雅科夫紧皱眉头,“你背上的伤不是小事儿,以前在这边还有按摩师医疗师做保守治疗,你到了日本不就只剩一个人了?”
“啊,我还好啦,只要不是太激烈的运动,不会很疼,而且我自己也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啦。”
“维恰,听话,做完手术之后起码6个月以后你才能再次下冰场,如果你想参加冬奥会,现在开始也是来得及的。”老人放软了口气,“就是不比赛,也没关系,你这神经一直压迫着自己,迟早会出事。”
“我会做手术的,但是不是现在。”维克托平心静气地和自家教练说:“有一个人的时间比我还紧迫,他也很需要我,这样吧,我答应你,只要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就去做手术。”
“哼!那个什么胜生勇利就那么好嘛,再说了,你就不能给他介绍其他教练?”
维克托听着他语气就笑了,听起来特别像那种八点档电视剧里不待见儿圌媳圌妇的恶毒奶奶,便道:“其他教练不一定都能帮到他,但我可以,而且你就是不相信他,也该相信我的眼光吧。”
雅科夫在那边又冷哼了一声。
“总之,他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再好也好不过我们家的尤里……”雅科夫见维克托不听,便道:“算了,不跟你聊了,我要训话了!”
“好,别老生气了,对身体不好。”
切断了视频聊天后维克托对着屏幕叹了口气,然后他放下了电脑,松了松自己的肩膀。
背部那也算是旧患了,以前训练的时候雅科夫会让医师给他按摩,但始终无法根治,医生说唯一解决办法就是做手术了,虽然手术后短时间内都要休养大半年,却是唯一一个能保障自己的水平的方法。但是维克托却毫不犹豫地把手术给推了,时间是宝贵的,他的是,可勇利的同样也是。他从没打算把这件事告知勇利,他打算再缓缓,如果勇利能在年底达到不错的水准,他可能才会找个借口安心离去。
他连如果他不在、然后会给勇利安排怎样的教练的事情也在认真考虑了,尽管勇利至今还没答应自己要复出,但维克托从来就没觉得那会是障碍。他要把他送上世界的舞台,就不会放弃,至于他做出的牺牲,他觉得比起勇利的来说算不上什么。
虽然不能参加职业生涯能参加的最后一场冬奥会很遗憾,对于维克托这样几乎把生命贡献给花滑事业的运动员来说,可能会成为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心酸。
但是……维克托抬起眼,他现在彻底地明白,有些人未必就比不上他的金牌。
第二天一大早,勇利就把安琪儿送到了幼儿园,之后去上班,维克托也跟着去了。
现在勇利在冰上城堡当花滑教练,来学的人不多,大多数是小孩子,一般都是7、8岁的年纪,不过十来岁的也有。维克托来的时候穿得蛮低调,戴了副墨镜,但是还是被认出来了,于是勇利的学生都冲过去求合照和求签名,勇利无奈苦笑,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好了好了,你们到底还要不要上课?”
维克托也说:“你们快去听勇利老师的话,不能不乖哦。”
学生们这才望向了勇利,然后和维克托挥了挥手,这才依依不舍地跑去上课了。
勇利拍了拍手,清了清嗓子,道:“今天这节课呢,我们先来巩固一下上节课学的知识……”
他说得很清楚,也做了相应的示范,尽管他教的东西很基础,但勇利依旧教得很认真。刚才那群闹哄哄的孩子们也竖起耳朵听他说话,时不时会进行提问。
当然了,来上课的孩子不是每个都很有天赋的,所以勇利会单独教一些基础比较差的孩子,偶尔维克托觉得有些问题真是太笨了,勇利也不会表现出一丝不耐烦。他的模样本身就长得很有亲和力,加上说话语气轻柔,像个邻家大哥哥一般,所以不少学生都和他很亲近。
看来不但是安琪儿,勇利基本上很擅长应付小孩子。
维克托在冰场外边看了大半天,然后便听到有人和他打招呼:“你好,维克托先生,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我叫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