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利愣了一下,居然觉得有些无从反驳……维克托,真的是个大流氓!
不过他们的日常生活便是如此,就连勇利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维克托已经逐渐地走进了自己的生活了。他的态度强势而又温柔,勇利和安琪儿根本没有什么拒绝的余地。但是自从勇利开始重拾起繁重的训练任务以后,他就注定无法像以前那样、事无大小都能照顾到安琪儿,然后在这个时候,维克托朝他伸出了援手,他分担了勇利那照顾安琪儿的重任,尽管这样的事情来得是有些晚了,却又未算太迟。
勇利才明白,原来有些事情,只要他愿意说出来,当中过程就会少很多很多曲折。他即便不能彻底地做到坦率,但也试着站在平等的位置上和维克托对话,说出他所想所爱所痛。
一切事情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在冰场上的勇利低头看着他的手心,他知道现在的他,就差那么一点点信心了。那么,维克托,安琪儿,他默念,请赐予他更多更多的力量吧。
然后他用力地把手握成了拳,就像是把未知的命运之线紧紧地攒在了自己的手上一样。
14.
“你找我什么事?”大晚上的,尤里刚跑完步回来,就被维克托紧急召唤了。
“我好像记得,你巡演的最后一站是不是日本?”维克托在视频那头说:“要不要过来长谷津玩几天啊,回圣彼得堡的飞机票改签费我来给。”
“不对,我好端端的……干嘛要来长谷津?!”
“长谷津是个好地方哟。”维克托拍着手,“欢迎尤里来长谷津玩!”
“你少当旅游大使了!雅科夫天天都在我耳边念叨,你赶紧去美国做手术啊!”尤里抠了抠耳朵:“烦死了,听说你还去给那头猪当教练?你是不是脑子秀逗了?”
“那件事我有分寸的,你不用多管。”维克托说:“我现在确实是在给勇利做教练,但不是因为一时兴起,这样吧,我给样东西你看吧。”
然后他就把之前所录制的勇利所跳的短节目视频发给了尤里。每次勇利练习他都有录视频,为的是更直观地让勇利清楚自己的毛病在哪里,也方便纠正动作。他记得昨天勇利跳得特别好,看得他血脉偾张,便把那个视频发给了尤里。
从电脑镜头那儿他看到尤里把目光落在了点开的视频上了,那表情颇是复杂,秀气的眉紧紧蹙起,看起来似乎很愤怒。
“这居然是那头猪跳的?!”
“尤里,他叫勇利。”
“切,我才不管!”尤里怒道:“维克托,你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他的表现是不是很令人惊讶?虽然他年纪这样大了,但你觉得,他是不是也有登上颁奖台的潜力?我后来重新看了勇利退役前在GPF上的表现,虽然当时他的最终得分很低,但其实他的水平不该是那样的,你应该也能看出来了,对吧。”维克托循循诱导:“这段舞跟你的agape是同一首曲子,只不过是换了编曲方式罢了,编舞的人也是我,这赛季我给你编的节目和上赛季的差别不大,你难道不想看看两个尤里之间的对决吗?”
“噢,那我也不需要亲自来啊,我又有什么好处?”
“这赛季编舞的价钱我给你打个半价吧,下个赛季的俩节目的编舞,我也可以负责,价钱跟这赛季的一样。”维克托微笑,“最近你好像才给你爷爷买了新的屋子,对吧,恭喜你了。”
尤里的表情便有些纠结,他为什么要追求维克托的编舞,是因为他这样的大师级人马一旦出手就非同凡响,维克托不仅有技术,也很有才华,哪怕退役了,只要继续从事花滑相关事业,也一样会受人追捧。他的编舞出价一直很高,因为他值得起这价钱,哪怕尤里跟他算是同门师兄弟的关系,也最多拿个八折。维克托开给他的算是一个优惠价了,目前手头相对拮据的尤里很难不心动,不然他也不用筹备个人的世界巡演了,再说了,他也蛮在意那头猪的。
然后他挠了挠自己那头金发,道:“但是直觉告诉我,你一定有阴谋!”
“我只是想让你指点一下我的学生。”维克托解释道:“他已经那么多年没有参加过比赛了,经验不足,哪怕其他方面保持得再好,心态一时半会也很难保持稳定。但是你是代表着这领域的一流水平的,我想让他体会到自己和你之间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