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就这样办吧,尤里就叫尤里奥!”真利积极地拍起手来,瞬间这个外号就传遍胜生家了,尤里反驳不能,被迫无奈接受了“尤里奥”这个外号。
在吃完了早饭以后,维克托就主动把安琪儿送去幼儿园,勇利要去练习,尤里站在门边,手插着外套口袋,不知道在想什么。勇利系好了鞋带,便问:“听说尤里奥刚下飞机,要不要去休息?”
“我年纪又不大,哪有那么容易就累了。”尤里道:“你这是要去训练吗?”
“嗯,你要去看吗?”
“那去呗。”尤里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猛然一回头,“你不是要去吗,怎么不带路!?”
“……哦哦,哈哈哈,你跟着我走吧。”
勇利便和尤里跑着到达了冰上城堡,他先做热身活动,然后换好鞋子练习这赛季的短节目和自由滑。短节目练习到今天,基本已成雏形,但暂时自由滑节目还不是太令勇利满意,所以他目前还是把大部分时间放在自由滑上。
尤里没说什么,就站在场边看着,勇利不清楚尤里想做什么,便没有问,只是自顾自地开始了练习。他也不介意在比赛前就给对方看自己的舞蹈,他总觉得尤里的到来和维克托有着密切关系,只是他不知道他俩之间到底商量过什么。
勇利跳得认真,尤里也看得认真。
老实说,亲眼看到的时候他还是觉得蛮震撼的,尤其是这个音乐抑扬顿挫的自由滑,如果在跳跃组成上再讲究一点,或许会成为自己的强劲对手也说不定。他想他对勇利可能有误解,他能感受得出对方对花滑的热爱,而且他知道,勇利在退役后也坚持把技术水平保持得那么好,实在不易。
大概他是有什么苦衷吧。尤里不是个脾气好的人,但却足够的聪慧自信,他在很小的年纪就知道自己要怎么走下一步,不会犹豫,更不会动摇,他清楚自己的长处,也清楚自己想要得到什么,所以才可以在竞技路上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年纪尚小的时候他总是对旁人很苛刻,会以自己的标准来看待别人,现在随着年岁长大,倒是逐渐学会体谅别人。大家都在成长着,尤里是,维克托是,就连退役了的勇利也没有停止进步的步伐。
尤里从来不会看不起有胆量和勇气的人,他痛恨的只是畏手畏脚或者临阵逃脱的家伙。
胜生勇利这个人有点大器晚成的意思,尤里看着他,虽然不表露出一丝表情,但心中却是默默地表示了赞同和认可。
他确实应该理解维克托的选择的,维克托这人,的确很有眼光,也很有魄力,也难怪他会愿意当勇利的教练。尤里自然很希望能在决赛的时候看到勇利的身影,但他的性格促使他不可能直接把这种话说出来,而且,现在说这种话也未免为时尚早。
勇利在自由滑结束后便滑到了场边,他微微喘气,道:“尤里奥,你觉得我滑得怎么样?”
“啊,就那个样子啊。”尤里面无表情地道:“你的跳跃组成也太简单了吧,你到底会多少种四周跳啊!”
“我不会4S,但我知道你会。”勇利鼓起勇气道:“请问,尤里你能教我吗?”
其实在上次圣彼得堡的商演上碰到尤里的时候,勇利就很想这么说了,只是那时候还不像现在那般迫切,而且他不确定尤里是否会拒绝自己。
尤里当时好像蛮讨厌自己的,勇利倒也不怪他,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喜欢那个软弱无能的自己。
尤里侧着头看着他好一会儿,勇利心里有些忐忑,他不害怕被尤里嘲笑,他自知在某些方面他确实不如尤里、不如维克托,但他愿意学,愿意花很多心思,愿意流泪流汗甚至流血。
“那我就示范给你看吧,你要是学不会不要怪我。”尤里说着转了身,找了双滑冰鞋穿上,便走到了冰场上。
“我就做那么几次,你给我看清楚了。”
“是!谢谢你了!”勇利便给他鞠了一躬。
“麻烦死了。”尤里撇着嘴角轻声说。
维克托在送完了安琪儿就来到了冰上城堡,他到达的时候看到尤里正在教勇利跳着后内四周跳,尤里骂骂咧咧的,声音还特别大:“你个笨蛋!我就再做一次,学会我不管你了!”
“拜托你了!”
他们俩颇是认真,连维克托进来也没发现,维克托无意打断他们,便在旁边默默地看。这时候优子也过来看热闹了,维克托觉得她大概是在看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