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子给孙女擦干净小圌脸蛋,安琪儿哑着声音在二人身后道:“爸爸,小维叔叔再见,我会帮爸爸照顾好家里的。”
勇利那正在往前走的脚步便是一顿,维克托那抱着勇利肩膀的手忽然用力,道:“不要往后看,你会更不舍得的。”
勇利咬咬牙,心里纠结了好一会儿,终究是没有回头看。
多年前的时候他离家,是欢欣雀跃的,他像一只小鸟飞出了长谷津,又在受伤的时候黯然归家。多年后他又为了梦想离开,虽然那个时候他已经有了落脚的理由,却始终是不甘心偏安一隅。
在过了安检直到上了飞机,勇利都没有怎么说话,他红着眼眶,时不时把眼镜取下来擦眼泪,维克托坐在他旁边除了递纸巾外,好像什么也做不到,因为无论他说什么,勇利都提不起兴趣。
勇利和维克托的性格其实很不一样。尽管后者在艺术上很敏锐,成就也很高,但骨子底里算是个理性而冷静的人;勇利就不是了,他情感丰富细腻,也特别感性,他爱哭不是因为他软弱无能,不过是性格使然。勇利自己是清楚这一点的,一直以来也不想让维克托知道,后来和对方敞开心扉,才跟维克托声明,自己的这性格还是挺烦人的。不过勇利不知道的是,在喜欢他的人的眼里,哪怕是缺点,只要无伤大雅,对方都会觉得特别可爱。
勇利主动地把脑袋靠在维克托肩膀上,维克托便道:“感觉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勇利的鼻子用力地吸了吸,“哭得太夸张了,是不是很失态?”
“哭就哭,没什么大不了的。”维克托拍拍他,“这不还有我嘛。”
“这么多年,我是第一次离开安琪儿的,一时之间有些难过,就控制不了情绪了。”勇利说着就笑了,“感觉自己越活越回去了。”
“看来勇利也要学着长大呢。”维克托笑着说。
“大概是吧。”
“还有很久才能到美国,你哭了那么久,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好。”
勇利便闭上眼睛稍作歇息,在经历了十多个小时的漫长旅程后,二人便顺利平安抵达目的地。维克托早就安排好了美国那边的事宜,所以一下飞机就有人接机,然后把他们带到租住的房子去了。
那是只有一层的房子,前后都有被精心修剪过的花园,各色鲜花热烈地绽放着,屋子内则是窗明几净,装潢华美,而且好像用的是中世纪欧洲建筑内部的风格,总之,各方面都让维克托和勇利都感到很满意。倒是这房子的面积对于他们俩来说,似乎有些太大了,不过维克托喜欢,勇利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维克托做完手术后总不可能长期呆在医院里,这房子环境那么好,清幽静谧,倒是很合适养病的。
司机在送完他俩后便离开了,勇利和维克托也累了,毕竟在飞机上再怎样都睡不太好,勇利便体贴地到浴圌室去为维克托准备热水。浴缸好不容易放满了水,他便去喊维克托赶紧洗澡,结果维克托却拉着他进了浴圌室,道:“一起洗吧。”
勇利愣了愣,维克托又说:“放心,不做什么,我也很累了,而且不想我们的第一次那么草率。”想了想,他又说:“……哦,不对,应该是第二次。”
勇利也是累了,没有力气反驳太多,只是道:“第一次我也记不住了。”
“其实我也是,”维克托说着便脱了自己的上衣,又松了皮带,裤子被他脱下来了,然后他就随便地把它踢到了一边,“想想都觉得可惜。”
勇利笑了笑,然后在他面前挽着衣服下摆,也把衣服给脱了。维克托忍不住就捏着他那劲瘦的腰亲吻了下来,勇利的锁骨上还有些他留下的吻痕,看得他心猿意马,小维克托也微微抬头。浴圌室里热气腾腾,勇利被维克托亲得有些懵,脑子也有些不清醒,便道:“进水里吧,不然都凉了。”
维克托便二话不说地把勇利给公主抱了起来,吓了勇利一跳,赶紧用手圈住了对方的脖子。
那个浴缸很大,是方形的,足够容下他们两个成年男子,在泡到水里的时候勇利还胡思乱想,或许能再塞个安琪儿。
……不对,这种地方就还是不要带安琪儿来得好。
进了水里维克托又开始撩圌拨他了,舌头撬开勇利的贝齿,在温热的口腔里肆虐扫荡,勇利以前的吻技是真的很烂,这段时间被维克托天天揪着练习吻技,现在不说有多惊人,好歹能稍稍招架得住,不会轻易被吻得喘不过气来或者找不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