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勇利和维克托便尽量减少进行身体上的亲密接触了,一个是因为两人都有了回避的意识,另一个则是因为,勇利发现这事如果做得太频繁,身体会很累很虚,然后就会影响第二天的练习。他每天都要花很多精神力气在训练一事上,沉迷维克托的美色真不是现在该做的事。同样身为运动员的维克托也很明白这点的,便也没有天天黏着勇利,不过勇利蛮受不了维克托那深情款款且欲求不满的眼神,每次看到都想笑。
他们这段时间也有和家里进行了视频聊天,安琪儿看到维克托的模样还担心了一会儿,不过维克托跟她说,是因为不小心扭伤了脖子,过几天就会好了。小孩子不懂这些门门道道,很轻易就被维克托给糊弄过去了,不过真利倒是不信的,勇利便只得解释,维克托其实是到美国做了个手术,所以现在要带那么个护颈。
于是真利他们又怪勇利他俩当初不说真话了,就连宽子也被惊动了,百忙之中抽圌出时间来和他俩视频,教育道:“这种事情那么大,不能不说,勇利你也是的,怎么也瞒着我们呢?”
“阿姨别怪勇利,是我让他别说的。”维克托连忙就来维护他了。
宽子有些无奈,又觉得好笑,道:“我不是怪责勇利,只是一家人嘛,这种事情说一声也应该的。”
维克托便是一愣:“一家人?阿姨你说,我们……”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对面的人,“你说我们是一家人吗?”
“难、难道不是吗?”宽子捂住了嘴,看向了坐在旁边的丈夫,道:“亲爱的,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嗯,是吗?”勇利爸爸便反问一句。
勇利这才想起自己似乎压根没和自己的父母提过他和维克托的事情,便顺势道:“爸、妈,有件事我一直没说……其实我和维克托,已经在一起了。”
“啊,那我没搞错?”
“没有,阿姨叔叔可真是冰雪聪明,”维克托握住了勇利的手,道:“我们不是没打算说,不过想着从美国回来后再亲自和你们解释的。”
“呵呵,没关系,反正我们都猜到啦。”宽子笑着说,“勇利是我们的儿子,他喜欢不喜欢,我们看一眼就能知道了。”
勇利知道他圌妈妈说得没错,因为他也知道安琪儿喜欢什么、而又不喜欢什么,曾经他以为多年未见或许会使亲情阻断,然而其实却未必,只是他那时候没当过父母,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想什么。现在他也是孩子的爸爸了,忽然就懂了当年父母做出的许多决定。
然后他再一细想,便知道,大概他的爸妈并非就猜不到维克托是安琪儿的另一位爸爸,可他们什么都没说,只因为他们相信勇利。
而现在他的爸爸妈妈正在大洋彼岸用着慈祥温柔的眼神看着他和维克托,嘴角还带着笑。他们或许并非一无所知,不过是把那种疑问放到心底深处,等待哪天勇利会亲自和他们说罢了。
有很多道理其实显而易见,却是要等到切身体会的时候才能真正明了。
“然后还有一件事,”勇利忽然得到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说:“其实,维克托是安琪儿的爸爸。”
维克托没想到勇利会忽然道出这事,突然便有些后怕,哪怕胜生一家远在日本,他也担心对方会不会就因此而不接受自己了。勇利却是回握住了维克托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带给对方无限信心似的。
“果然如此啊……”两老并没有露出相当惊讶的表情,勇利便赶紧说:“之前一直没说,我得说声抱歉,但是我不是有意隐瞒的。”
“这种事没所谓啦,一家人道什么歉呢。”他的爸爸道。
“是呢,勇利不说,一定有勇利的理由的。”宽子微笑着说:“只要是你做的决定,我们都会支持的……至于维克托,我们都很喜欢他呢,他既然是安琪儿的爸爸呀,那就真是太好了。”
“谢谢,”维克托也不免被这种温馨的亲情而感动了一把,鼻子酸酸的,“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勇利和安琪儿的,不介意的话,你们还可以把我当成是你们的儿子。”
“呵呵,真好,又多一个儿子了。”
“是呢,还是帅气高大的俄罗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