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神经病啊!”他这么挂着摇摇晃晃的鼻涕丝儿吼道。
真是太让人感到委屈了。陶艺摸了摸脑袋,一把抱住了果果,用脸蹭了蹭她的脖子,说道:“我绝对会想你的,比想班小松还要想。”
起身,背过头去擦了擦泪水,转过来也还是红着眼眶淌着泪痕的样子。她保持嘴角微微勾起的微笑,朝一只脚已经跨上车子的果果挥挥手,说:“再见。”
语毕,早已在眼眶中打转的一大滴泪水终于耐不住重力的作用,顺着红红的脸颊划落,沾湿了衣领,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安谧在旁目睹着一切,她伸手拍了拍陶艺的背以示安抚,朝已经哭出声的陶西说道:“想哭就哭出来吧,不要憋着。”
“…呜…嗝…我没哭…呜…”
收到陶西这个答复,安谧也很无奈,她刚想搂过陶艺,给这个自己的学生一个肩膀,却没成想,一只白净而有力的手将旁边的人拉走了。
是班小松,收到尹柯从焦洱那打听到的消息急忙赶过来的人,还特地为此达成了第一次逃课的成就。
只觉得突然一歪,自己便倒进一个让陶艺感到安心的不怎么宽大的怀抱,回头看去,印入眼帘的是班小松那没有多余的肉的脸。陶艺怔了怔,刚准备开口,就感到他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头,手指在发丝间穿梭。
“为什么不告诉我?”班小松轻轻抹去她眼角滑落的水珠,皱了皱眉。
“我不想…让你担心。”陶艺这么回答,显然这个答案让班小松不是很满意。
他看着陶艺的眼睛,说道:“可是我不想让你在我认为你需要我的时候一无所知。”
……
如果说之前陶艺还会去思考未来的话,现在她是完全打算好好地和面前这个人走到最后了。
陶西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看得出来,请问哪个正常人会用这么大一个暖水壶来当水杯,而且里面还是开水。
她凑上讲台:“哥,新潮啊?换水壶啦?”
“你神经病啊。”陶西白了她一眼,拿起暖水壶,感觉跟平时的重量有点小区别,“我不就是之前的……”
woc,这个粉嫩粉嫩的暖水壶是谁塞给我的?!
事实证明,陶西的病已经达到了去医院的地步了。
还想着说什么,班小松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说道:“陶老师,您好好休息,我带陶艺出去走走!”
陶西摆摆手,像是同意了的样子。等到她和班小松已经走出他实现之后,才跟梦醒了一般大喊道:“不行!”
然而,除了班里同学的注目之外,没有人给他任何的回应。
跟着三个养眼的大帅哥走在校园里,陶艺完全属于不顾形象地一口一个小面包,嚼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她猛地喝了一口班小松手里的牛奶,掏出纸巾还算是优雅地擦擦嘴,刚想说话,就看见了唐缇。
她之前还纳闷着呢,唐缇怎么一下课就不见了,原来是去买东西吃了。她拍了拍身旁两个人的肩,指了指唐缇,走了上去。
对方已经将食物放在了校园的桌子上,却被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李珍玛给吼了一句:“不许坐!”
唐缇被吓了一跳,愣在原地,直直地看着李珍玛三人坐在了椅子上。性子好的她道了歉,打算走人,没想到一把被陶艺拉住。
“你们别这么欺负人!唐缇先来的!敢问这上面是写着您老人家的大名还是您老人家放了个屁撒了泡尿做了标记啊?”陶艺笑眯眯地看着李珍玛,将对方想说的话堵了回去。
李珍玛直了直身子,说道:“我先坐下的,自然是我的位置。”
陶艺皱皱眉,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反正她穿了安全裤,走光什么的都是浮云:“不好意思,这桌子被我坐了,请各位将你们的东西挪开吧。毕竟我屁股大很是不想碰到你们的东西呢。”
……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黑自己的,班小松无奈地捂脸,这种时候谁都阻止不了陶艺伸张正义。
邬童偏偏头,说道:“你自己找的人,加油吧。”
班小松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那是,经理多棒啊。”
真是个将“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发挥得淋漓尽致的人。不过陶艺可不会是在生病的时候较弱咳嗽卧床不起的人,戴着口罩裹着棉袄保暖来打人倒还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