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奈攸观察着公主的神色,见她对他们要杀钺重一事没什么抵触情绪,反而有点欣喜的样子,心里也松了口气。
“你想办法让钺重服下此药。”独孤求败递给公主一个小瓷瓶,“此药无色无味,对一般人来说就和普通的清水无异,却能封住魔修的神识,压制功力让他们在服药后的十二个时辰内不能施法运功。”
公主迟疑的伸手握住小瓷瓶,独孤求败见公主拿住了瓷瓶,又教给她一种特殊的哨声以便事成后通知他们,便撤掉结界离开了公主府。
回到山洞,包奈攸一直保持眼神放空,眉心微皱的样子,独孤求败见状,想着包奈攸正直的性子,可能是接受不了他利用公主给钺重下药的做法,想了想他还是开口解释道:“钺重法力高强,身边有一个不弱的弟子帮他,还会拿凡人做盾牌,我们要是直面和他对上并没有胜算。下药虽非君子所为,但现在也只有这个方法才有可能打败钺重。不然等我们回了修真界再召集人马下来捉他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就算到时候能将他击败,他对这方世界的伤害也早已铸成。所以……”
“你说这些是觉得我会对你给钺重下药有意见吗?”包奈攸嗤笑一声道:“我也不是那种认为世界是非黑即白的热血小青年。在我原来的世界,我曾经被警方派作卧底进入一个毒帮团体做内应,为了成为毒帮的核心成员,免不了也要做些同流合污的事情……”包奈攸沉默片刻又道:“真正的坏事我都做过了,这种下药的小手段我怎么会放在心上。”
独孤求败干咳一声,“咳嗯,那你刚才一直沉默,是发现了什么问题吗?”
“我只是有点担心公主能不能成功让钺重服下那药水,万一被钺重识破,公主可就性命不保了。”
另一边,公主捏着瓷瓶站在小厨房,面前是一盅炖好的冰糖血燕,呆滞半响,公主还是颤抖着手将瓷瓶中的液体倒入了血燕中,
公主带着装血燕的餐盒到将军府找钺重,她不知道将军府的密室在哪,但不外乎就是寝室或书房之类的地方,果然在钺重房门前看到了抱臂而立的钺乾,“站住!师尊正在闭关,请公主不要来打扰。”
“我知将军辛苦,特命人炖了极品血燕给将军补身。”公主将餐盒递给钺乾道:“将军既不便打扰,那就请你将血燕送进去吧,好歹是我一番心意。”
凡人界没什么天材地宝,能给修士稍稍帮助也就只有极品血燕和天上雪莲之类的珍品,师尊受伤不轻,有血燕总比什么都没有强。这样想着,钺乾接过了餐盒,看公主走了才转身进了钺重的房间。
钺重睁开眼,看到桌边的血燕,“公主来了?怎么没让她进来。”
“师尊正在养伤不宜被打扰。”
钺重冷冷的看着钺乾,“本尊的事,何时轮到你自作主张!”
钺乾跪下低头不语。
“滚出去。”
等钺乾离开房间,钺重的表情才慢慢变得柔和,端起碗将血燕一饮而尽,又进入修炼状态。
另一头,公主回到公主府,遣散下人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发出独孤求败教的哨声。过一会儿,独孤求败和包奈攸就出现在公主面前。
“药我下在补品中送到钺乾手上了,虽然我没有亲眼见着将军喝下,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会服用的。”公主笃定地说。
“好,就信公主一次,今晚我们就去将军府。”独孤求败道。
“将军中药法力被抑,但钺乾一直守护在他身边,你们还是要小心应对。”公主担忧道。
“同阶修士中,我自信没人能赢过我手中的剑。钺乾,我从没放在眼里。”
独孤求败还真不是在放大话,身为修真界万年一见的剑修天才,独孤求败每修炼到一个阶段,在各项大比中,同阶修士就没一个能敌过他的,后来甚至有人一看到对手是他就主动弃权。
要是没有罡气捣乱,以他的天赋,就是对上比他高一阶的修士也有一拼之力。现在驯服了罡气的独孤求败对上只是金丹中期的钺乾,那胜负是毫无悬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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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包奈攸大咧咧的出现在将军府院中,向钺乾掷出一枚银针,银针被钺乾接住,包奈攸露出一个挑衅的表情道:“你好歹也是金丹修士,居然甘心当钺重的狗,对他言听计从的,连他的女人都要伺候,天天伺候一个弱小的自己一只手就能碾死的人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