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思索一阵没什么想法,便环视了大殿几圈。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请问考官先生,这场的评委是宗主和三贤者吗?”
“是啊。”
“那……为什么没看到他们人”
考官笑笑:“你是第一次来启贤大会的吧?虽然他们是最终评定者,但却只是评审你们交上去的东西,不会亲自来。”
“这样啊。”李白微垂双目。
道谢出了殿门,李白颇有些惆怅。
昨晚的那幕又闪现在眼前,那个人的眼神,表情以及唇上的余温似乎都还没消散。
不经意的一吻后,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在自己心底迅速地生根发芽。
一想到狄仁杰,似乎心性都有些不稳。
我到底是怎么了?
坐在树下的少年长叹一口气。
李白叼一片树叶,背靠树干。
自己一直对道长有好感是真的,亲近他也是真的,但好感亲近中似乎还有一点奇异的情愫在里面,而这种情愫似乎在那个不经意的吻中被无限放大。
好想见他。
李白怔怔看着前方,脑中一片混乱。
启贤大会后要见道长会不会更难了。
魔种,戡宗。
青丘山,浮云山。
李白微瞌双目,好远的距离。
他想到刚上戡宗时看到的情景:巍峨庄严的浮云山,气势汤汤的流水,七百二十级台阶,那么高那么远。
还想到昨日讲学时的情景:那个人站在高台上,受众多人仰望,台下人的眼神中无一不是尊崇与敬慕。他神情平静,眼中无悲无喜,像看见了千万人,却又无一人。
他想到昨晚那个不经意的吻,柔软又灼烫人心。他走后,满天星光都像极了他的眼神。
李白静闭双眼,一道道情感如流水般在心中划过,九曲十八弯后汇聚一处,滚滚东至流向大海。
沿路是山色明润,天蓝如洗,时而有鸟鸣声传来,璀璨辉煌的光色像是要照亮天地。
凤凰。
李白睁开双眼,眼眸微弯。
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
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
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
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交完诗后,李白如约来到武道场,找了一圈却没看到谢先生。
“这家伙,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
李白暗自嘀咕。
“啧啧,那女的可真是厉害,打了一天,居然没一个是她对手。”
“谁说不是呢。不过看她装扮和长相,似乎不像是我们这边的人。”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这人有点像从西方勇士之地来的。”
李白听见路过两人的言谈,心思一转,拦下两人:“请问二位,刚刚可是在说今天武比之事”
“是呀,今天东武场有个女的可厉害了,比了一天竟然未逢敌手。”
“东武场”李白有些糊涂。
“是啊,你不会以为戡宗就一个武道场吧。”
“咳,我是第一次来启贤大会,所以不是很熟悉,敢问这里是……”
“这里是南武道场,东武道场在那边,”路人给李白指了个方向:“你现在过去或许还能看到热闹,那个女的应该还在。”
李白给二人道过谢便向东武道场走去,一边寻思着什么女的那么厉害,一边又想着谢先生这么爱看热闹的人应该会在那里。
“十七,十八,十九,二十……诶呀,又没过。”
无视围观群众数数声,台上女子只看着眼前被自己打趴下的人,问道:“还能战否?”
被打趴下的男子咬牙切齿地费力站起,不服输对着眼前女子道:“当然还能。”
女子淡淡道:“那便再来。”
男子暴喝一声,持刀便向女子重重砍去,这刀看似砍的钝重实则极有技巧,运力五成变力五成,脚下步伐也虚实相生。
女子直直盯着那刀砍过来,动也不动,眼看那刀就要砍在女子身上,众人不由大惊,这姑娘傻了不成
“姑娘小心!”
李白来时便看到这场面,当下来不及多想,一招将进酒跃上台,拔出随身佩剑便挡下横面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