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疯了,你滚吧。
第二天的杀青宴张艺兴没有参加,因为他腰伤犯了。他这人有一毛病,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戴着耳机练舞,他本就是唱跳歌手出道,舞蹈对张艺兴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因为早起没有进行科学训练而几度导致腰肌拉伤,这腰疼的毛病算是落下了。
前一晚被吴亦凡的话刺激着了,张艺兴即便是委屈也没说什么,就算是能说,他又能为自己辩白什么呢?是他亲手把人推开的,虽然他也不想。
前半夜一直胡思乱想,根本就睡不着,后半夜索性起来练舞,戴上耳机,放大分贝,光着脚踩在地毯上随着节拍舞动。
他需要发泄。
两个小时后张艺兴终于累了,隐隐感觉腰部作痛,便跑去冲了个澡便钻进了被窝,却不想这肆意折腾的结果就是腰伤犯了。好在最后一天杀青戏他的戏份不多,不然一整天下来也够受的。
到了晚上张艺兴实在是没撑住,跟一众人等寒暄了几句就转身回了宾馆,躺在卧室的床上冷汗直冒。助理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张艺兴忍着疼伸手拍拍小助理的肩膀,“没事,这小伤我歇会儿就好了,疼劲儿很快就能过去。你去休息吧,明天不是得回去吗?”
“艺兴哥,咱还是去医院吧,这样哪成啊?腰伤耽误不得。”
这小助理是公司新派到张艺兴身边的,张艺兴之前的助理回家待产去了。小助理去年刚毕业,换了几个工作,最后还是误打误撞进了娱乐圈成了张艺兴的助理。
这小助理,叫翟子歌。张艺兴一般管他叫鸽子。
翟子歌看张艺兴一副懒懒的不想动弹的样子,也就只能给张艺兴盖好被子又调好了空调的温度,关了灯,转身出了房间。
到了剧组给自己分配的房间,翟子歌坐在床上闷头想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羽帆哥,我是翟子歌,艺兴哥受伤了……啊,不是挂彩,就是腰伤犯了……应该是又自己偷着练舞了吧?我在他房间看见他可宝贝的那副耳机了……你别急你别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碰见什么人?没碰见谁啊,艺兴哥脾气那么好能跟谁起冲突……等会!我想起来了,艺兴哥昨天是跟人起冲突了,就是当时情况太突然了,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俩就……啊没打起来,就是那人说话怪难听的,嘴特别毒,艺兴哥都快哭了……那人啊……他,是那个,我没不说,是吴亦凡。”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翟子歌赶忙把手机从耳朵旁移开,等那边喊够了才又重新答话。
“那我再劝劝艺兴哥,关键是他一点都不想去医院……哦,现在艺兴哥睡着了……诶?你要过来?不是,明天我们就回……”
翟子歌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有些无语,不过已经习惯了。
段羽帆,是张艺兴的经纪人。
他比张艺兴大五岁,童星出道,后来转了幕后,看中了张艺兴,便从出道开始就带他,这一带就是六年,而且前五年一直都只带张艺兴这一个艺人。段羽帆也是从去年开始才接手其他的艺人,却没想到这刚撒手就出了岔子,换做别人可能也就是把助理训一顿再警戒几句,像段羽帆这样听了消息就跑来的也是没几人能做到。
但也难怪,段羽帆和张艺兴的相处模式从一开始就不像艺人和经纪,更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几年的打拼与磨练下来,两人也早就如知己般亲近,自然地,段羽帆知道吴亦凡的存在。
三个小时后,段羽帆到了张艺兴的房间。段羽帆进屋的时候,张艺兴还在睡。
“艺兴,起来了,吃点东西再睡。”
张艺兴还迷糊着,半晌才睁开眼。
“羽帆?你怎么过来了?”
“我能不过来吗?你这是要自虐还是怎么着?身体是闹着玩的吗?”
“也没闹着玩,这回我是故意想发泄的。”
“故意?突然发现忍者太难做了,所以换套路了?”
“对啊,不想忍着了,就发泄了一把,没成想弄大发了,不过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哪里好好的?张艺兴你这睡了能有三个多小时了吧?起来精神一会儿吧,一会儿吃点清淡的,明天回去后跟我去医院,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