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生活不能自理的某人痛痛快快地同意了。
见西索毫无防备地任由自己将他抱起来,又是高兴又是无奈。这般有恃无恐,让厄洛斯不禁怀疑西索为他流泪是他曾经做的一个梦。
“小爱不肯跟我打,遇到有趣的对手就忍不住想要将他摧毁~”西索盯着正在帮自己调水温的厄洛斯,有水珠溅起,落了几滴在厄洛斯肩上,顺着肩胛的沟壑汇聚成一小股细流。他发现厄洛斯的背上虬扎的伤痕他身上却从未留有。
“你所谓‘有趣的对手’目前只受了点皮外伤,而你几乎可以和半身不遂的残障人士媲美。”
细长的水柱从花洒喷出,穿过厄洛斯的五指落在浴室的地板上发出哗哗啦啦的声音。
“好了。”厄洛斯将西索从椅子上扶起来。
水汽氤氲,像是雾里看花,西索的光裸的胸膛泛着潮红,连耳垂都被镀上一层嫩粉。厄洛斯喉头一滚,呼吸不自觉变得粗重。
“站着累的话还是坐在椅子上?”
“小爱可以开始了~”西索自动忽略他的询问,像是某种邀请,狭长的凤眼中潋滟着水色。
“现在剧烈运动的话,你的骨头可是真的会散架。”厄洛斯拿起柔软的毛巾帮西索擦背,用一只手臂扶着他却不敢让他把身体贴在自己身上。
“会酥~”西索往后一倾,倚在厄洛斯胸膛。
感觉到对方的身体也在发烫,厄洛斯叹了口气,把手插进西索湿淋淋的红发迫使他抬起头看着自己。“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什么时候都敢撩我。”
西索身上有伤,厄洛斯只能小心翼翼地搂着他来,简直就像面对处于孕期妻子的丈夫。重了怕弄疼他,轻了又不能解痒。
一番缠绵过后,厄洛斯看着西索毫不忌讳地将小腿架在他肩头,露出餍足的神情,恨不得将他按在浴室的墙壁上狠狠地再来一次。
托起某人的小腿,厄洛斯用浴巾轻柔地擦拭。就算在完全放松的状态下,精健的小腿上仍旧没有一丝赘肉。只需轻轻一捏,西索就会敏感地绷紧,白皙的双腿也会拉出优美的线条。
“擦干了~”西索提醒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小腿的厄洛斯。明明打开的双腿才是最令人血脉偾张的。
厄洛斯抓住西索的脚踝,将他的一只脚托起,吻在依稀可见黛青色血管的足背。如果这个人可以乖乖生活在宫殿里,性子或许更加乖戾,身体呢?身体又会被养成什么样?
“你先睡。我再冲个凉。”下腹又是一阵燥热。
将西索抱上了床,厄洛斯才重新回到浴室去泻火。
大概是入了魔。厄洛斯一边将手探到身下,一边这么想着。
过了很长时间,厄洛斯才出来。他以为西索已经睡了,却没想到正单手撑着下巴侧卧在床上。身上厄洛斯送给他的红色真丝睡袍随着身体的线条绵延起伏。
厄洛斯越看越觉得这眼角眉梢皆是笑意的妖孽像披上了古老的东方嫁衣。
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感在心中发酵。
厄洛斯走到床边,俯下身,将西索圈在怀中,沐浴过后的软香沁入心脾,他地挑起一缕红发含入口中,一只手情不自禁在腰间游走,透过光滑的丝质睡袍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体温。摸到西索的手之后,厄洛斯将西索从床上轻轻拉起来。
在西索的注视下,他执起他的手单膝下跪。另一只握成拳的手臂伸出来,翻手,红色的丝绒戒指盒出现在眼前。
“西索,嫁给我。”
西索一愣,完全没有想到。
“还以为小爱如果要求婚应该会更惊喜更浪漫~”
厄洛斯打开戒指盒,承诺道:“我保证会补给你一场难忘的婚礼。”
思考片刻,张开嘴正打算说什么,却被厄洛斯压低声音警告道:“你敢拒绝试看看。”闻言,凤眼一弯,这才伸出手做出任由厄洛斯把戒指给自己戴上的模样。
眼看着厄洛斯像变魔术一般将两枚相扣的铂金戒指分开,拿起其中一枚就要给他戴上,西索突然收回手,笑问:“这戒指不会戴上了就摘不下了吧~”
“竟然还在算计这个。”厄洛斯好笑,却没有逼他的意思,将戒指重新放回盒中,“对,戴上就摘不下了。所以还是等到结婚那天再亲手给你戴上好了。”
“就知道~”西索从厄洛斯手里接过戒指盒。卧在其中的两枚戒指在灯光下散发着剔透的银光,他看清了戒指内圈刻着的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