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对不起。”鹿丸应声走过去,弯腰道歉。
“我们是忍者嘛,就该有忍者的觉悟。幸好我有鹿久这个老朋友啊,一定是研究了好久才制出可以停止秘药反应的药丸救了我家丁次呢。你老爸真是可靠呢。”丁座伯父提起老爸的表情和平日里丁次看着自己的表情如出一辙。鹿丸在心里问自己:鹿丸,你要辜负这样的信赖吗?还是和老爸一样承担起这份责任?
“丁次,快好起来,我请你吃烤肉哦。”捏捏丁次脸上的肉,又去看其他人。鸣人和牙两个家伙都有一帮亲友陪着,没人提起来责怪鹿丸。甚至,自顾自地聊着,不让他插嘴说抱歉。站了几分钟,也就走了。宁次的病房里,安静的过分。端详了一会儿那人的面容,又觉得这安静才符合他一贯的性情。要不是包扎在左肩的绷带,还真以为他只是睡着了。鹿丸激荡的心绪也随着宁次稳定的呼吸渐渐平复。坐下来,对自己使用幻术:丁次吃了秘药之后,脂肪迅速转化为糖来提供查克拉,身体作为反应容器承受的疼痛;宁次肩膀被箭洞穿的疼痛;牙用苦无刺向自己后边失血边逃生的疼痛;一一感受。没能保护好你们,对不起;让你们受伤,对不起;作为小队长却只是小指骨折,对不起。保留了听觉连接现实,幻境里的一切都是无声的,正好,这样时间也慢下来了。鹿丸,你就好好享受吧,这感觉。
听到宁次叫自己,鹿丸慌忙解开幻术。查克拉突然逆向运转震得心头血涌到嘴里。你终于醒了,宁次。看着他无暇的白瞳因为刚醒表露出茫然,突然说不出抱歉。他应该是记忆里那个高傲冷静,意气风发的样子的。绝不该是这样,苍白地躺在床上。可恶,不应该是这样的。这个人,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这个人。虽说用幻术感受他曾经感受的,可是清醒地明白身处幻境不会死的自己,除了细品同等的疼痛,感受不到他面临死亡的心情啊。还好老爸进来,趁机发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脾气之后落荒而逃。
第二天在办公室发了半天呆,心不在焉转着笔。叹了口气,鹿丸还是去了医院。宁次坐在床上,即使是这种时候,他也不肯在后面垫个枕头靠着,脊背挺得笔直。天天边帮他梳头边同他说笑,宁次也扬着嘴角听她讲。
站在门外,自觉进去的话有些破坏气氛,鹿丸挠了挠后脑勺掉头离开。不想雏田正在自己身后搅着手指:“鹿,鹿丸君,是来看宁次哥哥吗?”
啊?额?是吧?
“现在要进去吗?”
恩?好啊?支支吾吾糊里糊涂地又跟着雏田进去了。
“雏田大小姐”看到雏田的宁次立刻起身行礼。
“宁,宁次哥哥……”一眨眼,哪里还有雏田的影子啊。鹿丸本想极力避免被人注意,差点就要屏住呼吸的。这下好了,雏田也逃了,就剩自己立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像油煎一样原地站着。
“真是的,宁次你不要一看到雏田就板正了脸嘛,又被你吓跑了。我去帮你问问她想和你说什么。”天天出门找雏田去了,鹿丸也想找个由头离开。
“鹿丸”宁次感觉鹿丸想走,抢先把他叫住了,叫住之后又不晓得说什么。“你还好吧。”没头没脑地问了这样一句。
“啊”应付地无精打采,显然是不好。
“那天,本来已经打不过那个人的,精于算计分析,战术方面和我不分上下;又是远距离攻击的类型,压制着我忙于防守。战斗的结果无疑是我消耗至死。我能活下来,是因为你和鸣人。紧张到最后竟然想起了和鸣人的那场战斗,不愿意再抱着已经知道命运如何安排只要照着走下去就好的心态,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个好的结果。后来就是你,你说过生命只在呼吸之间,才没有在战斗结束后松懈下来让意识消散,用尽力气地呼吸,等到了救援。”宁次坐在床上,微微仰头与鹿丸对视。他没有讲如何抵挡那一波波密集漫天的攻击,没有讲被射穿肩膀后使用柔拳的每一个动作是如何拉扯伤口。他只是淡淡地说:我活下来了,虽然曾经差点死掉,但是因为你们,我又有了未来。
心里积蓄感情的大坝终于有了松动,随即倾泻。“宁次,谢谢你,没有死。”
作者有话要说:
鸣人对宁次的影响肯定是很大的,这个不能因为要写宁鹿就缩起头来不认。同时我又想要只写宁鹿两个人的事情,不喜欢感情太复杂。就这样处理,撇开宁次对鸣人的信仰属于爱情这一可能。宁次的爱情只属于鹿丸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