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眼与high少对视,过了两分钟,俩人才猛然回神,不约而同起身朝汽车跑去。
High少打开车门,打开电脑,输入长沙地图,然后开始搜索长沙七十年前。
胖子在一边探头看,然后觉得实在是热,心热体热,启动汽车打开空调呼呼的吹。电脑搜索七十年前的长沙,能在百度上出现的东西实在太少。
烈日下研究了半晌,high少回头看看不远处的十字路口,道:“这里原先应该是一所学校,一所名为兴德的私塾。”high少合上笔记本,看着前方,道,“我们得去一趟博物馆,得和了解长沙历史的老师傅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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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近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可把管家给急坏了。吴邪三餐正常,平日送送文夕,余下时间读读书,并不见有什么病痛,可怎么就瘦成这样。
管家寻了许多食疗的法子,都不管用。吴邪一日比一日瘦,医生也检查过,说是体虚内弱,开了许多增补的方子。
是否奏效倒不好说,管家这不熬了药,正要端到书房去。
“小佛爷别看书了,歇会儿吧。”药汁儿泛苦,管家备了蜜饯。吴邪瞧了一眼黑乎乎的药汁,叹气:“管家,我真没病。”
吴邪穿着睡衣长袍,本来佛爷还在时,还有些圆润,后来虽然瘦了一些,可精瘦的身材正正好,谁知道这一瘦就像是刹不住车,一路瘦下来,再这么瘦下去怕是要脱相。
管家红了眼,心里急得不行。
吴邪最看不得管家这模样,赶紧端了药碗皱着眉头一口气全喝完,苦哈哈的吐了吐舌头又捏了蜜饯进嘴里:“好了好了,我喝完了。”
“小佛爷……您到底是哪儿不舒服,可要告诉我啊。”
“真没有不舒服的,我大约是缺乏锻炼了,回头我送了文夕,找个地方跑跑步运动一下就好了。”吴邪说完,看管家还想说,赶紧合了书本起身半推半劝的将管家给劝了出去。而后低着头看自己的身体。
吴邪知道自己确实瘦的厉害,生理上他不懂,可是心理上,想张启山想得要得病了。
吴邪站在电话前,阵前电话转不得,电话占线如果占了战机,那是罪孽。他与张启山一别已经半载,除了一封简单的电报以外,再无其他消息。
广播里那些东西是做不得数的,有时为了稳定民心,他们也是会胡扯八道的。
吴邪捋开袖子看芯片的位置,前些时候它有过动静以后再也没了反应。吴邪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是high少找到自己了,还是别的什么。
吴邪叹气,这日子过得越来越折磨。
“叮——”
眼前电话突然尖锐的响了起来,把吴邪吓了一跳,但是很快他就接了起来,眨着眼听着听筒里半晌传来张启山一贯冷静的声音。
“吴邪。”
这两个字像是有魔力,吴邪禁不住开始掉眼泪,大颗大颗。
握着电话的手指用力到发白,仿佛这样就能抓住电话那头的张启山了一般。
吴邪久不出声,张启山猜得到这个爱哭鬼想必又哭了。他叹气,哄道:“电话宝贵,你不打算与我说几句话吗?”
吴邪用力吸了吸鼻子,拿袖子把眼泪擦了,道:“你受伤了吗?”
“没有。”
“吃得好吗?”
“很好。”张启山笑出声,道,“你呢?”
“我没有受伤,吃的也好,管家生怕我吃不饱,变着法子做饭。看来是一定要将我养成小猪。”
“那,想我吗?”
吴邪低头看着桌面,低低回道:“想。”
“我也想,想你,想文夕。”
“大爷爷。”
“嗯?”
吴邪刚要说话,垂下的左手忘了握拳,二响环顺着手腕掉了下来,在地上弹了几个圈,发出冷冽的响声。
“二响环?”
吴邪蹲下身捡起来,捏在手指间看了半天,道:“嗯,刚才正想你呢,把二响环取下来了。”
“对不起吴邪,我应该陪着你。”
吴邪眼眶泛红,他太想张启山了。这只是半年,还有往后的那么长日日夜夜呢,这相思之苦如何来解?
吴邪却不能让张启山分心,他深吸口气,语气轻松:“我想你的时候呢,就看看二响环。大爷爷不在身边,没人管得了我,这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