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抱着木桩子蹲了下来,抬头看着徐会涛,一卸劲儿算是起不来了。
徐会涛回头看了看几个兄弟,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把吴邪的木桩子抱下来,道:“赶紧来俩馒头,歇会儿。你家是长沙的吗?跟班长打个报告,回家一趟吧。”
“说的是。”其他人靠过来,七嘴八舌说道,“眼瞧要打起来了,回家安置安置。”
吴邪抱着馒头窝在墙边,两手因为过度使用,抖的几乎抓不住馒头,借着手腕力度,啃了几口,模糊不清说道:“不用安置,他好着呢。”
“谁?你爹?”
“我爷爷。”
几个人对看一眼,从一边儿拿了水壶递给吴邪,道:“你家里就爷爷一个啊?”
“嗯。”
“年纪大了不用安置啊?”
吴邪喝了好几大口水,把剩余馒头三两口吃了,鼓着腮帮子说道:“不用!他比我健壮!”说罢,又弯腰捡起地上的木桩子朝操场跑了。
只留下几个人面面相觑。
哪儿能有爷爷比孙子还健壮的!
还真有。
那个比孙子还健壮的爷爷正站在窗边看着吴邪抱着木桩跑远。
张德伟倒了热茶递给张启山,道:“佛爷作战计划属下已经看了,属下没有意见,思路缜密,有佛爷谋划,我们就是一杆枪,指哪儿打哪儿。”
张启山深吸口气,转过身看着张德伟,道:“上峰怕是还要经过好些个会议研究才能敲定这个方案。”
张德伟嗤笑:“那些坐在办公室里指手画脚的,最会对着前线作战瞎指挥。”
张启山喝了口茶,皱皱眉,道:“这些话在这个屋子里说说就行了。”
张德伟行了个不正规的军礼,笑得一副痞相。
“近期训练怎么样?”
“属下训练出来的人,佛爷还不放心?”张德伟答非所问,眉毛上扬,显然是知道张启山真正想知道的是什么。
张启山微微一笑,放下茶杯,起身。
张德伟跟着站起来,道:“佛爷要走了?”
“嗯。”
张德伟跟着张启山走出门外,把人往外送,说道:“佛爷怎的跟张副官一样,来我这里坐不上一炷香功夫。”
“他来做什么?”
张德伟挠挠头,想了想,回道:“例行巡查。”
张启山侧眼瞧他,张德伟这下倒不敢跟张启山对视了,两个人走出小院子,斜对着拱门刚好能看见射击场。
张启山站住,看着操场只有一个抱着木桩上上下下深蹲的身影。
张德伟顺着目光瞧过去,一笑,道:“这小子虽说体能差得要命,但是胜在刻苦。过两天体能拉练赛,希望别再垫底了。”
张启山看了一会儿,转过头目视前方,半晌抬脚朝前走去:“不用送了,让那个士兵休息吧,强负荷练习自然是好的,但是拉练过头伤了筋骨反而得不偿失。”
张德伟闻言站住,看着张启山越走越远的身影,后退几步从拱门里看了看吴邪。
低下头想了好一会儿,钻回小院子叫了一声“方大力!”
“到!”
张德伟看着方大力跑过来,伸手一把捞住,勒住他脖子,指着操场那边的吴邪说道:“下午通知全员休息不知道吗?”
“他、他体能跟不上,怎么好让他休息……”方大力脸色憋得通红,也不知道错哪儿。
张德伟又勒的紧了一些,语重心长说道:“强负荷练习自然是好的,但是拉练过头伤了筋骨反而得不偿失!”
说罢松了手,方大力猛烈干咳起来。
张德伟瞪了他一眼,又瞧瞧吴邪,转身走了。
张启山从前训练张德伟一行人的时候,可不这样,别说休息半天了,就是晚上睡个囫囵觉都是做梦!
张德伟觉得自从张副官来了以后,这狙击排的风就莫名带着一股阴气!邪得很!
十三
狙击排的体能拉联赛是与全军进行的比赛,往年赛事夺冠的大多都是狙击排。
之前经常有人开玩笑说狙击排都是占领制高点单打独斗的机动型战斗力,体能拉练这么出色完全没必要。
张德伟一听这话就很不爽,搏斗赛把那说话的人打的非常狠。
直打的那人再也不敢开这种玩笑。